居然已经到了要退居二线的年龄。他会和过了盛年效力期的皇室官员一样，在其他面的闲置待个几年，然后再彻底退休，颐养天年。

“陛？陛？”有人把他从回忆中唤回，是一直肃穆恭候在旁的秘书官。兰德愣了几秒，克制音的异常，轻声：“帮我请安德烈来吧。”

“安德烈队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了，他还带着叶茨副队。要一起请来吗？”

兰德什么都没有说，这是默许的义。于是秘书官去了，很快，皇家护卫队的现任和续任队一前一后走书房，对着虫后行礼如仪。兰德轻轻了，说：“我收到你们的文书和建议函了，先生们。”他盯着安德烈，睛一刻也没有移开。

安德烈睛恭敬地低垂着，回答：“我们经过多层筛选和考评，认为叶茨副队是最适合接任队职务的人选。照惯例，我把他带来给您面试。如果不合适，您拥有一票否决的权利。”

兰德僵地了。叶茨开始自我介绍，讲述生平、职业经历、优，特别调了他过往颇有亮的几项工作。年轻雄虫的声音开朗自信，透着光般的蓬生机，一大段话结束，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清澈的中盈满期许。

真年轻。就像当初的他和安德烈。兰德昏昏然地想，脸上微笑得几乎僵了。

虫后沉默得太久，以至于叶茨都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安德烈团不得不声打破寂静：“您有什么问题想问吗，陛？”

“啊……不，没有什么问题。”兰德震了一，如梦初醒一般，涩地，“我对你们选的人很放心。就这样吧……叶茨。安德烈，你留一好吗？”

叶茨立刻行礼，然后恭敬地退书房。兰德迫自己不去关注叶茨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收回视线，沉默地、几乎是迫一般地直视安德烈的脸颊。

书房的门关上了，独留满室寂静。死一样的气氛凝结在室，终于，这回到兰德打破宁静：“安德烈。你要……走了，是吗？”

“是的，陛。”安德烈自书房以来第一次抬起睛，直视书案前的兰德，目光哀凉而，如无林可归的倦鸟。

兰德什么都没说。事实不需要再听一遍解释，所有的资料和文件非常清楚明白，皇家委员会新选护卫队的行为无可辩驳。但和安德烈独一室让他觉好了一些，连呼也顺畅了许多。

“首都星总署的防务顾问，是吗？”兰德说，努力让气氛愉快一些。这真的是他最不擅的事之一。

安德烈也扯一个笑容，语调轻快地回答：“是的，陛。照法律，即使卸任，我依然可以保留您授予我的爵位，并且办公场所也在首都星，只要您传召……”

他没再说去，因为虫后陛从扶手椅上“腾”地站起来，大步疾走到他面前，一把用力抱住了他。安德烈愣了两秒，用力回抱住对方。他们静静相拥了很久，比曾经在毕业礼堂前送别的那次还要久得多。最终，骑士团轻轻挣开了虫后的怀抱。

“我要走了，兰德。护卫队……总得有人接替的。”安德烈轻声，一改“陛”的称呼，他凝视着兰德，目光似有万千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