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吧。"

别说晏霏了，连上座愁眉苦脸的晏荣都神一亮，在很多方面他都忌惮着，好不容易他发了话，忙起追问："当真？为父……"

晏璟挥了挥手，他可不想听晏荣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转着尾指上的宝石戒指，便风轻云淡："当真，只是这死罪可免，还是少不得惩戒一二。"

看到了生命曙光的晏霏立刻就停了哭声，跪在晏璟的脚边磕着，无比真诚的急切说："大哥我愿意受罚，只要饶我一命，什么都可以的！"

"这是自然，若是要惩戒，便请家法吧。"

将晏霏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晏荣自然不会介意惩罚的事，在他看来最重的责罚莫过于家法了，留了晏霏一命，也得给晏鸾一个代不是。

"家法？"晏璟挑眉不置可否，面若冠玉的俊脸庞漫着一派温和。

晏鸾却没来由的心里咯噔了一声，这些时日的相，她也算是了解晏璟，他越是这般伪善来，就更是说明心中伎俩狠毒。看着沉寂在庆幸中的晏荣和晏霏，她只觉得他们是兴太早了。

"家法就免了吧，一个庶孽也不值当动甚家法，有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来人，把她带去凌风阁，我瞧就从二楼扔去吧，应该死不了，阿鸾觉得呢？"

"咳咳，随大哥理吧。"

晏鸾都不想去看震惊中的晏荣和晏霏了，握着锦扇扶额，后背都是骨悚然的，她现在是打心底怕了晏璟。

35 母亲

那凌风阁二楼虽不，死不了人，可扔去也得是半残呀。

这回晏荣和晏霏是真惹恼了晏璟，平日惹了他的人，最好的场就是脆死，若是真了心火，那就得留着慢慢折磨了，毕竟有句话叫生不如死呢。

晏荣不可置信的指着晏璟，一掌拍在桌上，震的茶杯都打翻了，怒："晏璟！你这与杀了霏儿有何区别！"

"那来人，送白绫过来，算了，直接拿鸩毒过来。"晏璟都不抬一，轻动着两指敲击桌面，吩咐着后的亲卫。

"你！你！"

晏荣再气也无用，最后只能让人将哭嚎不住的晏霏拽走，听闻将她扔楼时，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晏鸾，可到底是保住了一命，只残了一条，人就连夜被送府了，至于送去了哪里，就无从得知了。

隔日里，晏鸾上妆时，才听了侍女们说这些事儿，她也没往心里去，褚家如今想娶娜公主，断了的晏霏褚蒙是绝不会要了，人左不过被晏荣送去了哪个别庄。

午间永康公主的车驾便回了淮侯府，晏鸾去了正院便被永康公主揽在旁，几番打量，确认无恙后才放开了她。

"你大哥的对，此等孽障如何能轻易赐死了，且去给本查查，人送去了何。"

永康公主凤目微扬，延上丹侧的笑意淡寒，一边抚着晏鸾的手，一面同侧的赵妪嘱咐着。

"娘，其实也不用……"

晏鸾想要就此作罢，却被永康公主打断了话："好了阿鸾，为娘这么些年尽纵着你了，养的你这般心纯洁，要知仁慈这东西，可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

阅人无数的永康公主，从不是心慈手之人，且看当年理卞氏就能知一二，晏璟如今的法，大多也是由她所教授，独独晏鸾这个幼女，她护着着，不愿让她过多接浮世肮脏。

"褚家那丫素来便与你不和，倒是个心大的，须得敲打敲打了，跃上枝的乌鸦如何能凤凰。"

听永康公主话中鄙夷嗤笑，晏鸾微抿着嘴莞尔不语，这话何止在说褚云裳呀，连同乐那位变凤凰的褚太后都被她戳了脊梁骨。

"我的阿鸾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到时候阿娘定要挑选世间最的男给你为夫，阿浚虽好，可到底骨太弱，不合适。"

阿浚？晏鸾这才反应过来，那是齐灵帝元浚的名讳，普天也只永康公主会如此称呼了。这一说到嫁人，晏鸾后背都僵的厉害，心里忐忑不安，甚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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