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山听到了他和意之间链条碎掉的声音，他以为意会懂他，会知他为难的境地，可是有些话不说来，就是有人永远都不会懂。

从医院回来，张姨几次都看向宋仰山，似乎有话要说。宋仰山打开冰箱拿了一罐柠檬汽喝了几，这时候也才缓过神来，他问踌躇的张姨：“阿姨什么事？”

张姨面难，犹豫了一还是说：“意刚刚收掉行李跑掉了，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也不说，只是胡泪，像是逃命似的往外跑。”

“什……什么？”手里的汽脱落，黏腻腻的脏了宋仰山的鞋，他不相信，笑了一声缓解心痛，他看着张姨，颜笑，“张姨你是不是看错了？意怎么可能拖着行李逃跑呢？”

“少爷，他真的跑掉了！我们现在正准备去警局报案，他还带走了你的那块名表！”如月匆匆从楼梯上来，嘴说。

张姨愕然，她喃喃：“怎么会？那孩不会这事的……少爷，你也知意和你很亲近，他心思活络，但坏事是不会的。”

“谁知！张姨你是被那小骗了！你知吗，他是双人，我们那有说法，上辈多了坏事，这辈才会不男不女，变成个畸形怪！”

“这……”

在一旁盯着果完的宋仰山终于抬起来，他冷气森森的目光看得如月瞬间噤声，她想要赶快离开这，但宋仰山叫住了她，一步一步走近：“我看你没读过书吧？封建思想裹你脑了？意就算是双人，也比你这欺善怕恶的人好多了，至于你说的去警局报案，我能请你别擅作主张吗？那块表是我心甘愿送给意的，你有什么意见？”

“不、不可能！那块表明明是……”意识到突然说错话，她咽了咽，“就是意偷的！我亲看见的！”

宋仰山看如月那闪躲的神，他突然想到什么，一拳砸在墙上，拦住如月的退路，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么斩钉截铁说不可能，你是监视我每天了什么吗？你又为什么会知意是双人？如月，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清楚，要是哪里圆不回来，你也收拾东西！”

如月说话颠三倒四，很快就被宋仰山得自阵脚，她怕宋仰山真的开除她，只好先跪地认错，承认她替江义打掩护，本来江义是打算偷完宋仰山的表就离开，没想到正遇上意，他又临时变卦，打算陷害意，让意也被逐宋家。

“如月。”宋仰山心如死灰，他低抠衣服上被糕沾到的地方，“你真傻。你被耍得团团转还替他善后，可是他呢？”

宋仰山抬起，嘲笑，“他也稀罕你嘴里意那个畸形怪呢，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临时变卦？就是为了让意失去工作，他好捡便宜，好和意远走飞呢。”

如月摇，说话在抖：“不可能……不可能！他说等他攒够了钱，他就带我去见父母，要结婚的，我和他要结婚的……”

“要结婚吗？”宋仰山从沙发上起，他凑到如月面前，怜惜地摸了摸如月的脸，冷笑，“那你们就一起去牢里结婚，我祝福你们。付事！”

“少爷！少爷！你说过的，我说了你就不赶我走的……！”

宋仰山无视如月，正：“付事，事经过也清楚了，去报案吧，记得把录音带去给警察，麻烦他们早把江义抓捕归案。”

闹剧结束，宋仰山失魂落魄地往意房间去，床铺净净，原先靠在墙边落灰的行李箱也消失了。桌上的黑百合，他送的玩布偶，意一样都没带走。

他坐到床上，拿手机调了监控，意一秒都不愿意多待，衣服一通，收着收着又泪，宋仰山总笑话意和名字一样，是的，意的泪他隔着屏幕也不掉，真的像一滩他无论如何拥抱，都不能再聚拢的了。

屏幕上渐渐模糊，他去摸，这才发现自己在泪，意意，意踢烂他的心跑来，从睛里掉来，变成苦涩的泪。

他越越模糊，最后只是低，把手机贴在脸上，无声泪。

窗外来一阵风，门外那棵树明明枝繁叶茂，但败了，一截枯枝落在他手心里，意模仿别人给他写的书草稿也落在了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但意总觉得不好，一句一句划掉，满满一页，最后拼拼凑凑，只有几句话能看——

原来除了我家人，还会有你这么抚我，这么珍惜我的人。宋仰山你知吗，你的边是我的第二故乡，我愿意期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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