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将近时，他以为李景肃应该睡了，便去了他的卧房。李景肃的卧房离他住的别院并不远，却听值夜的士兵说国大将军仍在沐浴。他有些意外他的晚睡，但还是去了后院的浴室，万万没想到会撞见李景肃自渎的场面，末了还叫了自己的名字。

而不是可怜兮兮地在浴桶中独自纾解，回去面对宽大的卧榻和寂静的卧房，连在平栾那样相伴而眠都不可得。

完事之后他着气缓了一阵，刚要起，就听到浴室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他立刻警觉起来，厉声喝问：“是谁在那？”

最好的办法，无非是大张旗鼓地娶司徒晔自己的正妻。有了名正言顺的份，他可以动用整个族的力量来保护他，维护李氏阿鲁达正妻的名誉。可不是他不想娶，而是人家本不想嫁。中原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嫁自己一个异族番的莽汉，这自知之明，李景肃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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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用力握自己，放松，半闭着睛回想着两人翻云覆雨的画面，快速地动。少年惹人怜的模样、柔的、火的甬、细腻的……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沉醉不已。他多么渴望能够再一次真实地拥抱他，完全地他，带给他无限的愉，拉着他一起沉溺在的好之中……

李景肃顿时呆住了。

他狠狠地甩了甩。这法他早就想到了，他知倘若自己提那个办法，司徒晔应该会很兴，但他自己不愿意。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那么。

一个瘦削的人影磨磨蹭蹭地现在门。司徒晔披着一件斗篷，涨红着脸，用两只手攥着斗篷的领，走到门就再不肯往里走，看了他一，低了。

司徒晔今天睡得早，噩梦得也早。他的并没有像他宣称的那样彻底恢复，三天两仍会在噩梦中醒来。唯一的好转大概是现在的噩梦已经不再那么鲜明。那些被人凌辱暴的画面很少现了，大多只是单纯地梦到一些形不太鲜明的可怕事。

一片寂静。但他能觉到屋外有人，立刻浴桶，飞快地扯过浴巾围在腰间，再度喝问：“是谁？快来！”

他惊叫着醒来，浑抖如筛糠，意识地起去找李景肃。守在别院外的士兵要陪他一起去，被他拒绝了。

回程途中那天晚上，久违地他的好觉烙印在记忆中，这几天总是在夜人静时悄悄浮现，撩拨得李景肃火焚。此刻置于温的中，周舒畅，那份渴望愈发鲜明。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泡澡。

单单只是想起那个单薄的影和俊的面容，他就觉血往涌，腹躁动兴奋，泡在里的官半起来。他懊恼地用手去抚不安分的小兄弟，握着半的轻轻动。

然而醒来后满室寂静、清冷孤单，再没有人躺在边为他、舒缓绪。他很寂寞，也很惆怅，但他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依赖李景肃。总有一天他会跟李景肃分开，总有一天他必须独自面对漫漫夜。他和李景肃之间是没有未来的。与其拖拖拉拉，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让对方心存幻想。

他又羞又气，恼恨自己没来由的担心，转想走，脚步却不够轻盈。此刻他攥着斗篷站在门，李景肃围着浴巾光着站在浴桶边，两人都心知肚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场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目标实现，他却不知一个目标在哪里。刘辉迟早会知司徒晔的“疯病”痊愈，到那时，他会不会再一次不择手段把他从自己边夺回去？以刘辉的个，他觉得他得。

当然，要想让他远离刘辉，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李景肃的呼也越来越重，终于攀上峰，在里了白的华。他仰着，喃喃地叫了一声：“司徒……”

可是今晚的噩梦格外可怕。他梦到自己睁睁看着李景肃在自己面前被一群可怕的野兽扯碎分，场面血横飞，脏的碎块撒得到都是。而李景肃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是清醒的，残破的颅上一双充血的睛一直在盯着他，仿佛在控诉。

整整一年了。一年前的十月，他攻破朔城、俘虏了那个他暗暗肖想了两年的人，随后便残暴地摧折了他。一年后，那人就在他手可及的地方，他却不敢再随意碰。有时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和一年前相比，似乎变了很多，再不是从前那个在他面前为所为、毫不顾忌的李景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