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满怀信心地了：“这份解药的确有用，燕王并未诓骗将军。不过谨慎起见，还需再留心观察。这几天若有任何异状，将军务必上让我诊视。”

“那是当然！必须确保这药安全无虞，才能给他服用。司徒玮那人，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若是无效也就罢了，万一他暗毒手，就算把他千刀万剐也追悔莫及了！”

程艾心有戚戚：“以前在里，我只听说燕王生放，没想到他这么嫉恨皇上……”

试药初有成效，两个人都很兴。李景肃嘱咐程艾再好好研究，程艾叮嘱李景肃多多留意变化。于对同一个人的关心和护，原本份差异大的两人之间，竟然产生了类似友谊一般的气氛，让程艾到非常不可思议。

也许北茹人不全都是无可救药、只懂得杀戮抢掠的野蛮人。

看看放在案桌上的药罐，他想起李景肃被药激起的脸孔和神，仍然止不住后怕。

极乐草药的确凶猛，李景肃看起来也像是憋了很久，就算他真的把自己在泻火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本不可能拒绝。

在极度的痛苦煎熬中仍然维持着自制力，对抗男人最本能最无法对抗的望，程艾不由地对这样的李景肃心生敬意。

若他以后真能对皇上好，程艾自觉也不是不能接受君王委异族。反正他们君臣此生怕是要老死在这北国异乡，再回不去江南故国了吧……

回到卧房的李景肃刚一推开门，一句不太熟练的北茹话迎面而来：“你回来了？”

他惊喜地看到司徒晔带着略显腼腆的表，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直起看着他。一旁陪伴的穆陵早已起行礼。他顿时心怒放，大步走到两人近前。

“学得怎么样？”

“比我想的容易学。”司徒晔轻声回答，“就是还不太好意思说……”

“那好办，你以后晚上就跟我练习，一定能很快学会！”

话说完，才发现司徒晔脸涨得通红，穆陵在一旁忍笑忍得面容扭曲。他尴尬地咳了几声，命令穆陵：“你去叫家过来，和他一块在前厅等我。”

穆陵应声而去，他回看向司徒晔。少年穿着一新的浅青袍，披着一件羊羔绒的袄，安静地跪坐着，脸上的红尚未消退，显得气很好。养了快一个月了，脸颊上的凹陷总算消失不见，可距离饱满丰盈仍然差得远。

“冷不冷？”他问，“这件袄不算厚，怎么不穿黑的那件？”

“那件太厚了些。今天太这么好，就算在屋里，也一都不冷。”

“嗯。……不过你弱，平栾的冬天很冷，还是多穿些。”

少年小声嘀咕：“我好多了，没那么怕冷。”

一听就是小孩不耐烦的语气，李景肃怜地摸了摸他的，他也没躲闪。他想了想，还是暂时没把解药的事告诉他，想等药效得到彻底验证再正式宣告，不想让他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