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打采地看了一麒麟，问：“此是何？”

麒麟仍然没有回答。他无力地垂，缓缓地倒在地上。

“吾就在汝心中。”

真真正正清醒过来。

“此乃汝之劫难。”

“他对我尊重，让我以为能以君之礼与他相，还暗自窃喜，能让异族君王对中原文化礼乐产生兴趣，也是好事一件……

“我怎么还敢相信，将我带回家中禁起来的你，不会再骗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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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远，洪荒之隙，无人过问之。此，是汝心间。”

“哪里知……哪里知……

“没有结束……”他失望了，“还没有结束，是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叫我醒来？我的劫难要持续到何时？这究竟是上天对我的考验，还是对我的惩罚……”

“汝心均损，历尽劫难，吾亦不忍。但汝天命未绝，不能久留此。”

随后在某一天，他又见到了那白的麒麟。

无边的黑暗之中，麒麟周笼罩在白的灵光中，那么圣洁，又那么刺。麒麟站在他前，静静地看着他，了悲悯的泪。

“你既然在我心里，应该知我……”他咬了咬牙，说不：“我已然沦落至此，何谈天命？上天怎么会把天命，给这肮脏破败之？再说，我弟弟司徒遥已在江南承继大统，我已不是大昱的皇帝了……”

他疲惫地笑了：“你在我心里？我的心里，竟然存在上古神兽、世间祥瑞？这怎么可能？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麒麟沉默不语。

他抬起看向麒麟：“那你能告诉我，劫难何时结束？我经受了这么多惨事，是不是已经够了？”

所以他不知司徒玮对他的了些什么，也不知后来那些让他更痛苦更难堪的调教和侮辱。在不辨时间和空间的静谧中，一切都被屏蔽在心门之外，他不想再去知那些真实的痛苦和无尽的绝望。即便偶尔有些格外烈的冲击能够让他短暂地知到疼痛，却始终无法唤醒他的意识。

意识逐渐飘远，麒麟的影渐渐模糊，他趴在地上像是睡着了，突然间一个激灵睁开，醒了过来。

李景肃心疼地拥住他，摸着他的发、轻抚他的脊背：“不会、我不会！我不是他，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再把你锁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门，你想去哪都行。你若不信，这把匕首我送给你，你贴放着。若我对你再有侵犯之举，你便用它刺死我，我绝不还手！”

四周静悄悄的，仍是在刘辉的寝，一旁那熟悉又恐怖的寝帐中传来均匀的鼾声。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无人问津，赤的上胡盖了张薄毯，本无法抵御夜晚的

司徒晔靠在他臂弯中，将全的重量托给他，哭得泣不成声。

“既然是我心里，你又是谁？又是怎么能够来的？”

司徒晔的心智的确在那噩梦般的一夜崩溃了。

麒麟默然不语，铜铃般的睛看着，静静地泪。

从未会过的痛苦、屈辱、绝望，撕裂他弱躯的同时也撕裂了他的心。在随后的很一段时间，他的意识都在浑浑噩噩中沉睡。不去听、不去看、不去受、也不去抗争。他躲了起来，希望能在黑暗的庇护远离所有那些不堪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