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对他或许有几分友善，但他始终是真正的征服者，他想要反复会胜者的满足。

“哈哈哈，说笑罢了。你要是真的献上女给孤，你怕是一个生你的气。”刘辉笑了一阵又，“孤方才还在说，想要送几个舞姬给永嘉侯陪伴解闷，永嘉侯却推辞了。”

李景肃沉声：“王上若御驾亲征，中原腹地唾手可得。”

一顿晚宴，司徒晔始终如坐针毡，吃得味同嚼蜡。

李景肃落座的同时也看到了司徒晔，明显愣了一，随即行了一礼：“永嘉侯。”

刘辉哈哈大笑：“怎么，觉得不好意思？这没什么！都是男人嘛。你孤前来，也没带女眷，日久了怎能不寂寞？等以后时机合适，孤帮你撮合一门亲事。就先纳几个舞姬，凑合凑合吧。”

他当然不是。但他怕李景肃侵犯自己的事早已传北茹王的耳中，让他也用那样的光来看待自己。毕竟南征军中那么多人都知，刘淼又是刘辉的亲弟弟，有谁会为他一个亡国之君的俘虏隐瞒这丑事？

刘辉又笑：“可惜你这次没带回什么女。孤听闻中原女纤柔貌、肤白如脂，本想着能抓几个公主王妃什么的……景肃你这倒是没办好啊。”

“……李将军。”

“臣李景肃拜见王上。”

无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

“不、不曾……”司徒晔抖着声音答，“臣尚且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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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肃声音更沉：“是臣办事不周，未能令王上满意。”

司徒晔意识地扭看向殿外。李景肃大的影大步前来，单膝跪地行礼。

刘辉没有问他惧怕的那个问题。女官的通报传来，竟然是“大将军、临朔侯李景肃觐见”。

刘辉“哦”了一声，又笑：“对了，你一个人住在西，未免过于冷清了。只有李鸣风和禁军照顾你，日久了或许很无趣。孤赐你几个舞姬如何？”

刘辉将二人的反应尽收底，继续用一无所知的吻询问：“永嘉侯从前在朔，可曾娶妻纳妾？”

李景肃的目光落在司徒晔脸上，司徒晔恰好也看向他。肢缠的记忆同时涌上二人心。李景肃仍能到不动声，司徒晔却难忍羞愤之，死死咬了嘴。

“没有！臣不敢！”司徒晔赶忙行礼谢罪，低声：“只是臣……对男女之事，并不十分在意，真的不用……”

刘辉微微不悦之：“怎么，莫非是嫌舞姬份低微，不上你？”

李景肃忽然端起酒杯：“臣来晚了，先自罚三杯，敬王上、也敬永嘉侯。”

刘辉意味地“哦”了一声：“十六岁，其实也不年少了。是吧，景肃？”

刘辉轻轻笑了一声，司徒晔张得额冒汗。他生怕刘辉开问自己的一句话，会问他不女、莫非是因为喜男人。

而李景肃……

司徒晔心中刺痛，藏在衣袖中的手着拳。

李景肃的目光始终落在他上，痛苦而沉。

“呵，来了、景肃。快坐吧，就等你了。”

他不知刘辉同时把自己和李景肃叫来吃饭是于什么目的，他只知熬到宴席结束，他已心力憔悴。好不容易隐藏起来的伤，国恨家仇、屈辱难堪，所有他想要遗忘的一切都被翻开来放在台面上，一遍一遍血淋淋地重温。

刘辉朗的笑声若无其事地打断了四目相对间的尴尬：“一时兴起，想让你们两个跟孤好好讲讲，朔是怎样的地方。说起来，孤竟然从未去过朔。景肃，次你打阵，孤一定要亲自去走一趟。”

说完，不待刘辉回应，仰将杯中的酒中。一连三杯，面不改。刘辉看向他的神愈发意味。

司徒晔吓了一，怎么也没想到刘辉突然提这建议，结结地拒绝：“不、不用，臣不觉得冷清，有禁军照应足够……”

司徒晔忙不迭摇：“臣谢王上意，但、但臣真的不用，还请王上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