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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却忽略了他这两年来孜孜不倦暗自追求的目标，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埋在地里、藏在中等待挖掘的奇珍异宝，只要拿到手便是属于自己的。人的心，并非死，更不是行占据便能得到的。

“你才是在什么呢！”撒罕笑他，“那些是王上考虑的事，你别瞎心了。那天是谁跟我说担心功震主？还不避讳着！”

“……是了，多亏你提醒我，差又越俎代庖去考虑不该我考虑的事。”

两人笑起来，这才放军政国事，跟随人的方向，不不慢地向集市中心走去。撒罕忽然看到一个售卖中原式样女人饰的摊贩，忙拉着李景肃过去，说要给妻买些礼。李景肃跟过去，见那个摊贩的货品确实品质不错，便让撒罕慢慢挑选、不着急。

“我觉得你这次南征回来，好像真的有变了。到底怎么了？两年前你作为使节去朔朝贺昱朝新皇帝登基，回来之后好像也没这样么。”

的确不一样。两年前的北茹还远远没有今天这样的实力，他也只是个临时受命的使者。盛装华服登上中原皇位的那个少年，在他中犹如云端之上一般遥不可及。

上，激起他本能的反应：“你什么？”

“王上不是把你抓回来的那些昱朝官员，大分都任用了吗？”

司徒晔惊叫了一声，才看清是他。一旁跟着的李鸣风差暗藏的短刀，看清之后也忍不住抱怨：“大人，您这是要吓死我吗？”

撒罕挑了挑眉，吃掉手上最后一甜饼，随手了嘴。

那次使回来，两年来他一直憋了一劲，想要走到那个少年面前，想要得到他、将他牢牢抓在手中、将他变成自己的所有。刚好刘辉也有意扩张、染指中原。两年来君臣齐心、励图治，才让他终于如愿以偿，将云端上的人拉了来、拉自己怀中。

李景肃“哦”了一声，心里不知为何觉有些别扭。再仔细看司徒晔，竟然觉得

“对，说的也是！”

撒罕兴致，他只站在一旁等着。附近几个摊贩都是售卖胭脂粉、香料香、饰发饰、丝巾手帕一类货品的，聚集的女客比较多。他一个大的汉站在近旁，觉别扭，便有意站得远些，观察来往的路人。

李景肃看了看同样穿着低调便装的司徒晔和李鸣风，自己也觉得有尴尬，却不舍得放手，追问：“你们怎么来的？王上知吗？”

他轻轻叹了气，低声对好友：“我也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若要真正问鼎中原、取得天，必须与中原人和睦相，任用有才能的士人，找到行之有效的治理方式，才是国家的久之计。”

“你怎么会在这？”他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不解地问。

“你我终究是武人，朝堂上的事，别搀和太多。再说，咱们今天不是来参加节庆的吗？”

“……那不一样……”

蓦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影，心中惊讶还没来得及细想，的动作早已快上一步，一个箭步穿越人群，拉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腕。

“那并非真正的任用，王上给他们的多半都是虚职，他们也不见得是真心仕。算了，这是久之计，不能急于一时。”

“王上知。”李鸣风赶回答，“是王上叫我带永嘉侯来看看开市节，说是让侯爷会一北茹的风土人，也顺便放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