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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肃不置可否，让到一旁，自顾自地解开发，畅快地沐浴起来。北茹男的发型与中原不同，大分人会在或者两侧编发，但仍然随许多，没有非要统一发型的要求。而且他们也没有不能剪发剃的习俗，将发完全剃光的也大有人在。李景肃的喜好是将耳朵上方的发分别编成发辫垂来，发及肩，散开的发带着天然的弧度，给他朗的外形平添几分凌野的气质。

“我帮你。你这样洗法是打算洗

浸在中的两无可避免地碰在一起，司徒晔犹如电般向旁边躲闪，撞在池的砂石上，轻轻叫了一声。一刻，他发现自己被李景肃环在臂弯中，将他圈在自己的怀抱与池的狭小空间中。

两人之间隔着差不多一个的距离，各洗各的，李景肃也没特别留意司徒晔的动静。他自己也很享受这难得的温泉。若不是奉命撤军不好耽搁，他真想在这多驻扎几天。

探查了一番心中有数，他才转对司徒晔：“来吧，跟着我。池浅不一，那边的地方踩不到底，还是要当心些。”

“你、你什么……”

铁箍似的大手伸到他面前，他稍稍犹豫，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随即被握住，从掌心传来的力量扶着他稳稳地踩中。温的立刻包裹住冰凉的，他被激得打了个寒战，一时没站稳，被李景肃适时扶住。

李景肃笑笑：“一定有，不一定会现。与其担心不知会不会现的狼，不如好好享受一难得的温泉？大军明天一早就要发，不会再有机会了。”

司徒晔轻轻碰了碰环住自己的胳膊。李景肃笑着放开了禁锢：“要不要我帮你洗？”

“你什么呢？站在上面不冷吗？”

“说的也是。不过……”

的溪混合，导致池中温并不均衡，度也有差别，最自己踩不到底，浅的地方则只到膝盖。

“是我问你什么才对。”李景肃声音很沉，“你从一开始就慌慌张张的。说带你来沐浴时，你不也很兴么？到了这里却又慌张什么？”

“不必劳烦！我自己会洗！”

李景肃的促让他终于横心，褪里衣放在一旁，赤着，低着不敢去看他的神，缓缓走到池边。他知他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让他浑不自在。静谧的野外，李景肃的呼明显变得重，他同样听得来。

“狼？”司徒晔顿时瞪大了睛，“这里会有狼吗！？”

司徒晔这时候只脱了外衣，揪着里衣站在沙地上。看着站在泉中的李景肃，他既动于他的细心周到，又纠结于共浴这件事。事到如今，要是反悔说不想洗了，他不知李景肃会不会当场翻脸。

“这里终究是野外，我想会不会有……蛇……什么的……”

司徒晔咬着嘴无法回答。总不能跟对方说，我担心你在这里侵犯我吧？

洗的差不多了，他想起好像一直没听见司徒晔的声音，看了一才发现少年皇帝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搓着自己的发，手上的动作毫无章法，一看就是很不熟练的样。李景肃最受不了这没有任何效率的拖沓，忍不住走了过去。

“现在快到冬天了，蛇已经不太来活动了，不用担心。——倒是要提防林里有野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