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今天符清素颜行，上穿了一件浅蓝的T恤，刘海自然地垂落，看起来气质非常无害，甚至有些乖乖的，像个青涩的刚大学的学生。

符清的年纪和阅历最终在谈话中得以现。

他对于自己的诉求整理得很清晰：“违约金五千万，我觉得这条不太合理。”

他可以赔得起，不代表他要吃这个哑亏。

方律师也果然对这条提了异议：“我也觉得这个价格可以往谈。从目前的司法实践上看，法院并不太支持过量的违约金，五千万这个数字肯定是不合理的。”

符清心微松。

“当然了，公司培育一个艺人会有必要支，所以适当的违约金依然受到法律的认可的，一不赔也不可能。”

“关键还是看，符先生您这边的心理预期是多少？”

符清回想了一老妈当初生意时的还价策略，迟疑开：“对半砍？”

律师：……

雇主是个狠人。

符清坦承地代了自己的状况：“我勉能凑来的就这么多钱，但是得卖房。”

而且还是别墅，市场受众很小，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真的变现。

“但我如今着急和公司解约，一日不解除合同，我的工作就会受其影响，很难正常行。”符清无奈。

之前的综艺就是最好的一次教训。

方律师沉思：“砍半或许不太现实。”

他调查过公司对符清的营销投，以及两方的资金往来，这个数字稍微有偏低。如果愿意和公司期扯，或许还有可能谈的可能，但是符清偏偏又很着急。

符清无奈：“实在不行，我也能接受分期付款。”

方律师哭笑不得：“……这又不是什么房贷。”

还分期。

方律师沉思片刻，整理思路：“或许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不只是你着急，公司现在也急着和你切割，这是我们的最大筹码。”

符清从他的话语中抓到了一丝灵光：“你觉得，如果我找一军，在网上添砖加瓦骂自己，有没有用？”

方律师：？？？

这是什么作？

符清有理有据：“公司着急和我切割的理由是舆论，那么只要舆论加重，或许条件就会放松许多。”

饶是惊讶丰富如方律师，这会儿都忍不住嘴角狠狠一，心复杂：“那你自己呢？就不怕挨骂？”

抹黑容易洗白难，这个理雇主没理想不明白。

“怕。”符清实话实说，“但虱多了不愁，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在乎再被多骂一。现阶段，我最在乎的就是解约问题，不解约，我甚至不好去剧组试戏。”

方律师想起符清社账号的“盛况”，心有戚戚，同：“也是。”

谁让符清的最后一条微博，正好就是那个理财APP的推广微博呢。

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成了网友们的怒气发，充斥着对符清本人以及他祖宗十八代的“关怀”。用词之脏，是满屏幕只能现**的存在。

有时候群激愤，会让人在这个氛围中跟着绪上。很难说现在咒骂他的人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为消费者打抱不平，又有多少人只是在趁机宣心的暗绪。

“军的事给你，谈判的事给我，希望最后我们能得偿所愿。”方律师伸手，笑意盈盈的和他达成了一致。

*

营销这一块之前一直由公司负责，符清并没有直接接过。不过好在他还有几个圈好友，可以给他介绍一些专业的营销公司。

军接到诉求，就差拍脯保证了。

洗白不容易，抹黑还不容易吗？

他们很有信心。

但这份信心，很快就被打破了。

符清不带手机的去了趟健房，回家后，居然看到了许多条未接来电。一半来自于军公司，一半来自于方律师。

符清发麻，顿时受到了社畜摸鱼被老板抓包的恐慌。

他先赶忙回拨了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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