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终觉难以启齿，只化作一声叹。

铁枪慌了，忙：「贤弟，俺是个人，不会说话。你莫介意。」

公酒意盎然，将廉耻二字抛在脑后，详细述说了丝娘之事，苦恼：「不瞒哥哥说，小弟的本事您也是知的，谁知在丝娘的小儿面前，全无还手之力。原来在青楼之中，她不过是虚应故事，待小弟娶她回家。方显真实面目。小弟半生岁月，都要在她臣服了。」

铁枪沉：「丝娘既如此浪，何不将她休了？还可保兄弟平安。」

铁枪笑：「男可采女，女当然也可采男。不过二者终有不同。」

铁枪却笑：「这事却也不急。这丝娘如此善战，想是有些采战之法，也难怪贤弟不是敌手。」

铁枪：「不是咱自堕男威风，这采战之术，倒是女更加厉害。普通的男采，即便功力通玄，最不过健，延年益寿，对女虽有损害，却不致伤了命，修养些时日也就罢了。女采，若全力采补，那是立竿见影，真可以将男活活采死的。这等看来，丝娘显是对你颇有意，不然也不会事后照料于你。」

公：「有何不同？」

那公酒醉之人，脑昏聩，哪晓得铁枪心思，只听得教训丝娘，早已心怒放，叫：「寻甚时机？那浪天天闲在家里，今日哥哥就去教训她，定叫她大叫饶命，我再将她逐家门。不如此行事，怎消得我心中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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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摇：「那倒不是，只是……」

看着公，却并不说话，直看得公莫名其妙起来，铁枪才故作愤愤地：「贤弟好不重轻友，月前纳了妾，竟是沉迷于温柔乡中，真把俺们这一兄弟忘得净！今日到了哥哥这里，少不得要罚你三杯。」

孰知一句话动公肝，公苦笑数声，渐渐容凄楚，竟自垂泪来。

公摇：「大哥有所不知，非是小弟不肯来拜见大家，实是无法门。」

铁枪笑：「这倒不妨。若是贤弟真想休了她，不妨先让哥哥领教一番。」

铁枪疑惑：「莫不是新来的弟妹脾气不好，与月仙有了龃龉？」

公惊：「哥哥明知这贱人厉害，何必冒险？」

刚院门，正遇红。

公听得呆了，半晌方：「既是这等危险，更要休了她。免得哪天她一时起，要了小弟命。」

丝娘正与月仙在房中谈笑，猛见公气势汹汹，连拉带拽地扯了一条大汉来，不禁唬了一，正待开言询问，公便指着丝娘，急吼吼地：「贱人，今日老要休了你！。

铁枪傲然：「不瞒贤弟说，这采战之术，愚兄颇知要。若我能胜得这贱人，她必定大伤元气，至少也要卧床数月，岂不是代贤弟了一恶气？」

原来丝娘毕竟只是小妾，青楼也是贱业，更兼家中没有辈，这休妾之事，最是简单不过，只要扯了婚书，赶家门便了，是以公如此兴致。

这一句醒公，喜：「对极，对极！她既如此辱我，我自可休了她。事不宜迟，小弟这就回家，写了休书，将她赶门去。」

铁枪见公这等模样，心中诧异，却并不多问，只命小厮杨舍沽酒买，整治酒席。

公奇：「这采战之法，倒也听哥哥提过，不过哥哥只说是男采补，取女元，难女也能采了男不成？」

公原本愁百结，哪有不允之理？二人推杯换盏，顷刻间已是醺然醉，铁枪趁着酒意，再次问：「原来贤弟不肯说，现在可告诉愚兄了么？」

说罢呵呵大笑。

当酒也不喝了，拽了铁枪，唤了小厮杨舍，径奔家中而来。

铁枪：「今日你我兄弟相聚，不可无酒。你且放宽心怀，与愚兄共谋一醉。」

红见公面红耳赤，酒气熏人，刚想上前施礼，不想被公一把推开，踉跄倒地，亏得杨舍扶起，红见不是路，只得随在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