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最后一阵疼痛在她使力间涌起，又微妙地倾泻而。

楚怡终于觉到一阵松快，绷了一天的肌、骨骼全都一松到了散架一般。她什么都顾不上、什么也说不，就已在直觉的召唤昏睡过去。

再睁开的时候，又是晚上了。外面天全黑，屋里被黄的灯火映照得通明。楚怡的疲惫尚未散尽，疼得怔了半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动胎气了？

她于是意识地抬手摸向小腹，察觉到小腹平坦的一刹整个人都一阵悚然，连带着猛一阵凉气。

“楚怡？”倚在几步外的桌边正歇神的沈晰听到她凉气的响动，立时起，一把揭开了幔帐。

二人四目相对了半秒，他缓一笑，坐到床边双手一并握住了她的手：“睡醒了？”

楚怡声音沙哑：“孩……”

“孩好的，你放心。”沈晰在她手背上吻了吻，觉到她绷的指节慢慢松了来，“但他早产，虚一些，你也虚着，迟些再看，先让母照顾。”

楚怡，闭上睛，发僵的大脑也没想起问是男是女，休息了一会儿，又想起来：“有人撞我！”

她疲惫的目一睁开，满是怒：“我不是自己摔到的，有人撞我！”

这倒让沈晰松了气。太医说她这次生产费了太多力气，可能要好生虚上一阵，目听来说话的气力尚可就是好事。

沈晰拍着她的手：“我听说了。”说罢便问张济才，“史氏人呢？带她来。”

张济才躬回了句：“在外脱簪谢罪。”就退了门外，着人去押史氏。

史氏其实原也不是主动来谢罪，是被人押在外见太的。然而太一时顾不上她，就先叫在外候着，了这样的事她哪里敢站着等，在冰天雪地里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被侍卫押屋的时候，史氏已然站不起来了，整个人瞧着比楚怡都还要虚些。但于对死亡的恐惧，她磕磕得劲力十足：“殿、良娣娘！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的不敢害楚良娣，是有人推臣妾！”

沈晰冷笑：“她说有人撞她，你倒说有人推你。”

史氏听了这话里的不信任，浑都一僵，楚怡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指痕。

“……你打她了？”她知自己的关注不对，但她确实稍稍有那么一儿诧异。

在她里，沈晰是不会亲手打人的。

沈晰沉沉地缓了气：“云氏打的，她气急了。”

他看到史氏的时候的确也气血冲脑地想打她，手都扬起来了，又狠狠地忍了去。

听到孩已平安降生的消息后恰好赶来看楚怡的云诗却没忍，一掌就了去，骂到嗓破音：“贱人！肚里有孩你不知吗！”

要不是人赶把云诗拉开，云诗估计还得打。

沈晰抬问张济才：“还有谁有系？”

张济才躬：“查了，台阶上有些薄冰，因为这些薄冰良娣娘才足不稳摔得厉害，这是洒扫的宦官不仔细，已都押起来了；另几位宝林、奉仪暂还不知有无系，也都各自拘着。云良娣与徐良娣当时与楚良娣并肩而立，倒都不太相。”

沈晰：“另几人且先查着。史氏与那几个洒扫的……”他扫了史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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