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单是时疫一事你就是大功，上上还考不么？”

“我把这大功让给知府大人了。”楚成轻松而笑，“他也算是个好官，只是不善逢迎，升到知府就上不去了。这回让他拿个上等再升个官，我对得起良心。”

沈晰，又说：“但考功一年一考，三考三满。你年拿一个中上，三年后想升官可就难了。”

考功考的是政绩，由朝廷派官员去各巡察得，三年累积来，优者赏、差者罚。考功的等级又分三级九等，自上而依次是上上、上中、上，中上、中中、中，上、中、。

楚成一年让个功评个中上，位列第四等。这也不算太差，但若三年期满想要升官，后两年就都至少得拿个上中的成绩了。

楚成咂了酒：“殿放心，往后两次我都拿上上。”

他边说边风轻云淡地放了酒盅：“也是因为这个，今年我不敢拿上上等啊。一连三个上上，皇上指不准就要召见我了，到时可还了得？”

楚家当时的案闹得那么大，皇帝若见了他一准儿生气。

这是实话，但沈晰还是听得心很是复杂——他可真够气人的，旁的官员费尽心力都不一定能混到的上上等，叫他说得跟信手拈来一样。

二人说着又共饮了一杯，沈晰：“多留几日，看看你妹妹和外甥女？”

“唉……不了。”楚成无奈摇，“我那儿有几个恶匪在审，江湖势力不小，离开得久了怕节外生枝。”

沈晰笑了声，退而求其次：“那今晚去绿意阁一用个膳，明日一早孤派人送你离京。”

“行。”楚成这回快地应了。沈晰还有旁的客人要招待，不好总在这儿跟他喝，知他与沈映关系好便将沈映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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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当日晚上，三人一在绿意阁用了个膳。翌日清晨楚成来拜别沈晰时，楚怡又见了楚成一面，很微妙地发觉自己对楚成好像还真有生兄妹了。

然后她去规矩要去翊坤磕谢恩，翊坤昨天赏了好些东西，只差个人过去谢不合适。

她走翊坤的时候，舒贵妃刚用完早膳，正歪在罗汉床上饮茶。舒贵妃边的嬷嬷引着她去，朝舒贵妃颔首说“楚良娣前来谢恩”，楚怡便依规矩端端正正地跪去磕了。

这是她一次见这个婆婆，先前给东选妾侍的时候她只见过皇后，舒贵妃这边据说是看的画像。

她于是很有些张，磕的同时觉脊背都绷了。好在当婆婆的没给她什么威，她很快便听见上说：“起来吧，来本边坐。”

楚怡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站起。女往舒贵妃边添了个绣墩，她都不敢抬一地坐了过去。

她清楚地觉到舒贵妃的目光在她面上划来扫去，继而听到舒贵妃又说：“本从前没见过你，只时常听太提起。今日一见，本倒也明白你缘何得了。”

“……”楚怡觉着这不像好话，但也不敢吭气儿。舒贵妃可不是她能怼的人，说啥她都只能听着。

接着舒贵妃抿了茶，放茶盏，声音变得愈发的不咸不淡：“有些不太好听的话，也不是没人在本耳边念叨，但太喜你，本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告诫你一句——狐媚惑主的罪名别人扣给你你不必怕，可你若敢将这罪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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