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得眉拧起，突然而然的，他莫名有了跟她算账的闲心。

他便松开了她，目光扫了四周：“都退。”

楚怡立刻老实的一叩首，拎起裙就要往外退。

“……”他绪复杂地叫住她，“你站住。”

第7章

楚怡定住脚，余光看着其他人从她边退书房，最后听到了一声房门闭合的轻响。

她搜刮肚地思索了一遍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太——昨天晚膳那会儿，她怼过太一回！

可那严格来说应该也不算怼，虽然她没顺应太的意思承认自己在勾引他，但也只是有理有据地把她的理说清楚了而已。太这么大个人了，又读过那么多书，不至于幼稚到连这儿事都要记仇吧？

除此之外，楚怡想不到别的了。

她和太总共也没见过几面，能有多少机会给他留坏印象啊？

于是楚怡默默在心里缓了一气，跟自己说没事，他是因为你家里的事不待见你的，不是你的错。

太在这时站起了，踱了两步，停在她面前，悠然地倚住了桌。

然后他语气很诚恳地表示：“你得倒着实很。”

“多、多谢殿……？”楚怡谢恩的声音虚得可以。这个时候，她觉得太的夸奖比破大骂更瘆人。

沈晰抱臂打量着她：“你觉得你大哥楚成，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怡懵了一刹，锁着眉思索起来，然后实在，“厉害的！”

她说的是事实，虽然她穿越过来刚半年，跟那个所谓的大哥也不过见了几面家就被抄了，但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评价。

但太的眉锁了起来，显然，他没想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简单暴的褒义型答案。

楚怡在他不快的神中噎了一，可接来，她还是只能继续照实说。

——拐弯抹角她不在行啊，扬先抑的端话术她也玩不来！

楚怡低：“大哥在外求学多年，直至家中落罪前夕才回家。他在文人学间的朋友多，父亲想让他拉拢读书人写文章给朝廷，保一保楚家……可他不肯，他说家中没犯过的罪，他可以一条条据实写来，为家中伸冤，但每一条家中犯过的罪，都是家中活该，敢就要敢当。”

“后来……”楚怡说到这儿，轻了气，“后来父亲对大哥大打手，大哥当时也急了，去喝了酒，第二天就怂恿学们一齐揭楚家在科举上借权行舞弊之事的的罪状……”

沈晰眉间了一：“那不是楚家以退为之举？”

几乎人人都以为，楚家这样是为让朝廷放这个嫡一。

前的人儿顿时望向他，展了一脸的意外：“不是啊！”

接着她又旋即意识到了失礼，低继续：“婢知……父亲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千百年后被立个石像遭后人唾骂都不稀奇。但是殿，您不能因为婢的父亲不是好人，就觉得楚家人人都不是好人啊。”

沈晰当然听得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或许是因为她有话直说让他觉得实在痛快的缘故，他的心意外的很好。

他淡笑着看了看她：“你觉得孤是因为你家中的事，对你存有偏见？”

“……”楚怡短暂地僵了一秒，然后真实地了。

——拜托，你要是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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