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活了上万年的青璃在丹荑面前，也不过是个小丫而已。

檀渊木然地站在原地，想的却是还好凤族是照幼崽破壳的时间来计算岁数，否则灵霄岂不是年他十万岁了？

檀渊沉默不语。

丹荑说着，抬看向檀渊，神漠然，“我当时受伤严重，无意落天界难以返回圣界。当时天界的修决意要死我，不过妘绾抢先一步与我结血契，将我收为她的灵，以此为借保我一命。”

“不，”丹荑竖起一纤细修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地晃了晃，“事实上，族和其他族育的后裔的数量远比你想象得多。只是他们太会伪装了，所以你看不来罢了。只是阶族和阶的其他族结合育后嗣的，小家伙是一个。”

“可是灵霄没有半分气。”檀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从生起，使用的便是纯正的凤凰之力，不掺半儿杂质。”

檀渊默然。

他一定是听错了。

“十万年前那场仙之战，最后是以四大圣族的首领，祖龙、元凤、先虎和始玄武本为祭，结成元灵结界将仙界和界分隔结束。”

这，便是上古凤凰一族的本，比起后来的凤族，更加贵圣洁，不容亵渎。

能与他们硕大无朋的本相比的，只有其他三大圣族。

檀渊终于信了丹荑的话。

照凤族的傲格，丹荑绝对不会以这屈辱的方式留在天界，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在这里以灵的方式活去。

而利用混沌之火救回灵霄的方法，的确是凤族王后青璃告诉他的。

说到这里，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妘绾告诉我她怀了，肚里装着我兄的孩。如果我不能留来保护她们的话，这个孩是不可能活来的。”

只要灵霄能回到他边，是人是神，是仙是又有什么区别？

这些问题，他一直藏在心底，但是却未细想过。

丹荑笑了：“那是因为我把他的元之力全数封印了，否则我怎么敢将他送去幻界？我知他曾经在界的混沌之火中重生过，你就没有想过，寻常的凤族在燃烧尽自己的元魂之后再也不能重生，为何他却能借混沌之火再度重生吗？更何况，他一个拥有凤凰真元的凤族，为什么能在界横行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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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帮忙掩饰，妘绾育小家伙三千年方才将它诞。”丹荑的神里些怀念的神，“只是十万年了，它始终未曾有破壳的迹象，不得已，我才在千年之前划破虚空，偷偷将小家伙送给了幻界的青璃丫，叮嘱她务必要将这颗凤凰卵照料好。”

“是啊，圣族的族、天凤族的第一个首领、天地间诞生的第一只凤凰，居然和族的天女有了苟且，谁会相信呢？”丹荑轻蔑一笑，“更何况他们还育一个圣混血的后裔来。”

丹荑像是看穿了檀渊的想法，轻轻地挑眉：“当然，照凤族的格，这的确不是我会的选择。”

她的双眸静静地望着檀渊：“灵霄的父亲，我的兄，是天地间第一只凤凰，元凤重溟。而他的母亲，是族的天女妘绾。”

檀渊注意到，丹荑在提到灵霄的时候，神里那的慈是装不来的。

檀渊听得眉宇微锁。

族只能与族结合，才能诞嗣，这是诸界皆知的事实。族与其他族结合，从未有一个成功育生命的先例。

一秒，那丽贵的凤凰落地，再度化为丹荑的模样。

凰鸟的双翼展开，遮天蔽日，檀渊的前瞬间就暗了来。凤鸣铿锵，清越悠的凤鸣划破天际，彷如仙乐般不绝于耳。

檀渊：“......”

难怪即使是在天界，丹荑也这般小心谨慎。

“刚才被囚禁在云台山的女人，我的主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丹荑面平静地补充。

这个消息若是传去，只怕四大圣族的地位都将被撼动。

“只有真正的上古凤族，才能借助混沌之火的力量重生。因为上古凤族，本就自混沌之火中育而来。”丹荑看着檀渊，“当初告诉你这个方法的，就是青璃那个小丫吧？”

檀渊的语气变得迟疑：“......这不可能......”

青璃在告诉他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一定要保密，不能把这件事传给第二个人知。

“圣族和族，育不后裔。”檀渊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