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带兵打到这里的时候，遇到的伊逻国人十个有十个都不会中原官话，就连他们王室和贵族之中会说中原话的人都十分罕见。

故而，那一仗打到最后，伊逻国的士兵倒是把“我投降”“别打了”“我给你们带路”这几句中原话掌握得十分纯熟。

“他们想要赚钱，就必须要学会中原话。”沈灵君笑了笑，“在这里生意，不会中原话本就没有办法久地去。”

毕竟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商队，从大雍朝过来的占据了九成。

两人正说话间，就看到一名形大的男往这边走来。男与那名守门的护卫用伊逻语嘀嘀咕咕地开始。

“说什么呢？”云镜湖努了努颌。

“那人询问我们是什么的？有没有金银孝敬。这人说我们递了文牒，没有给孝敬。唔，那人说先不必理会我们。”沈灵君说着，表略显尴尬。

灵霄倒是见的多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给些好，怕是今天都不能见到伊逻王。你便给他些甜吧。”

沈灵君的表更加尴尬了，他把空的双手递给灵霄看：“不是微臣吝啬，实在是......中羞涩、无啊。”

作为外放的五品小官，他每年的俸禄不过一百二十两银，外加一百五十斛禄米。这些俸禄养他一家倒是足矣，只是前些时候安邑受灾，沈灵君不但把自己所有的禄银禄米捐，就连官府库房里的税银也动了不少。

虽然云镜湖已经开了金，免了他擅动税银之罪，只是此刻要他再掏半两银，都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于是，其余人的目光便都转向了云镜湖。

云镜湖茫然地看着几人：“我上一文钱都没有。”

他当初，是化妆成小太监偷偷溜来的，哪里还记得要带什么银钱。

如果说要销，那也是墨雲一路负责。只是现在墨雲落不明，云镜湖浑上，除了一件在这里本用不上的大氅看上去还能值几个银之外，也是两袖清风。

其实他上倒是有颗价值不菲的紫珍珠，但那是父后送给他的，他才不肯拿来贿赂看门的小兵呢。

灵霄和楚寒衣相互对视一，率先开：“不必看我，本君上的东西都是天界之，万不可予人类。”

楚寒衣也难得地皱起了眉：“我是清虚观掌门......”

“行了你不用说了，本君知，清虚观的鼻们一个比一个穷，就连一双布鞋也恨不得能传个三代。”灵霄的表略显嫌弃。

“父后，您不是天上的神仙吗？就不能石成金吗？”云镜湖小声地问，“神仙应该都会这法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