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淡淡一笑，轻轻一弹手指, 便有一团灵火在漉漉的沙滩上熊熊燃烧起来：“我的意思是, 他不像是杀了你母亲还会留着你这个活的人。”

见徐轻飏说了两句话就沉默了，灵霄不不慢地用手指敲了敲螃蟹的背壳，示意他继续说去。

他刚刚俯从礁石摸只人大小的海蟹，旁边的徐轻飏便十分殷勤地把装蟹的竹筐递了过来。

灵霄用石把火堆围起来，在上架起烤架，随后就把自己捉来的螃蟹放上去烤：“你不在场，你怎么知你母亲是被他所杀？”

他收回目光：“他杀了我娘。”

若不是怕有伤天和，他其实也不介意杀儆猴，屠尽负隅顽抗的城池给其他人警告。

“前辈你稍等等，我这就去换个更大的竹筐来。”徐轻飏说着，就要转上岸。

灵霄一顿后：“本座云游四海，自然也去过不少海城，品过不少海味。”

灵霄赤脚站在里，倒也丝毫不觉得海寒凉。

徐轻飏这一次沉默了更久。

徐轻飏就这样毕恭毕敬地跟在灵霄后替他拖着竹筐，两人一个捡一个装，不到半香的功夫就把那竹筐填满了。

闻言，徐轻飏立刻解释：“他不知他杀的人是我母亲，他杀我娘的时候，我并不在场。而且后来遇到我的时候，上官牧云很虚弱，他也需要一名弟为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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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轻飏在元帅庙的时候，已经明明白白地在他神像之前发宏愿，愿意牺牲一切去换得上官牧云一死，他怎么会不知？

“你想要杀了上官牧云。”灵霄居临地斜睨着青年。

不过此刻皇帝玩大发，只怕是劝不住的，也只能辛苦沈灵君把衣摆扎腰带，吃力地提着个大竹筐，跟在云镜湖后一路拖着他捡到的各类海鲜。

灵霄淡淡：“别忙活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如果徐轻飏的母亲真的是被上官牧云所杀，依照灵霄对上官牧云的了解来看，他断然没有再把徐轻飏收为弟的理。

如今是在他辖制的地界，就算是云镜湖损伤了半分，也跟他脱不了系。

徐轻飏在原地站定，片刻后忽然直接跪：“晚辈有个不之请，前辈能否答应......”

灵霄的睛微微瞪大，唔，如果徐轻飏所言属实的话，那么他的母亲的确有九成可能是死在上官牧云手里的。

灵霄闻言, 微微挑眉打量着徐轻飏：“他不像是这人。”

上官牧云的行动绝对算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灵霄是个绝不掺假的大罗金仙，自然早就悉了这位在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上官牧云不像是个杀人凶手？”听到灵霄的话，徐轻飏的神变得疏离了几分, 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和灵霄拉开了一段距离。

“原来如此。”云镜湖把自己抓到的大螃蟹笼里，又开始兴致地去找别的猎了。

徐轻飏的双手地握着腰间的剑柄，带绪略平静后才：“上官牧云这的原主人，便是我母亲。若非他为了夺舍我母亲的杀了我母亲，他怎会在我母亲里？”

上官牧云心气傲, 他从来不把黎民百姓放在心上, 他们的命在他中, 与草芥无异。

徐轻飏顺着灵霄的视线看向暗沉的海面, 黛的海面翻涌的波涛似乎比之前更加激烈了几分。

徐轻飏意识地转，四张望, 却完全没有找到自家师父的行踪。

即使死过一回，这厮依旧不知何为安分守己啊。

云镜湖眨眨：“前辈您以前在海边生活过么？您似乎对海里的生都很了解。”

徐轻飏怔楞当场，随后苦笑一声：“前辈果然明察秋毫。”

“如果你是在找你师父上官牧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他方才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唔，或者说，他自认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 偷偷潜海去了。”灵霄似笑非笑地看着远波澜不绝的海面。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徐轻飏竟会求到他上。

灵霄扫了他一，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海蟹扔去，然后又摸另外一海蟹。

“你跟你师父, 有什么仇大恨？”灵霄走到岸边，示意徐轻飏把装着螃蟹的竹篓递给自己。

上官牧云心狠手辣的程度灵霄是亲见识过的，当初他还在檀渊的帐前效力时, 曾为了顺利攻城池，献上了在城源毒之计。

第二十九章 复仇

不过......

味倒是很不错的。”

沈灵君担心皇帝陛的安危，便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云镜湖边。

灵霄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