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浅浅一笑：“方才让仙君看笑话了，只是小仙修为浅薄，能有幸一方山神已是阎君开恩，断不敢再有别的奢念。小仙所在的山脉灵气充沛，小仙想以此地的灵气育灵草，日后福泽一方，造化黎民，也算是修行了。”

“况且，小仙自有记忆来，唯一喜的便是侍这些草药，唯一熟悉的也是这方山脉。若离了这里，小仙倒不知该如何生活去了。”

绿柔婉拒了灵霄的好意，持要留来。

灵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翌日清晨，便用一只常见的仙葫载着云镜湖和墨昀二人往幽州方向去了。

倒是云镜湖还记得自己此前的诺言，让墨雲连夜传了消息回去，就在这附近的村落再为绿柔修筑一座仙庙，接受百姓香火供奉，也免得她一人在这山中太过冷清。

“这倒是件好，墨雲你怎么竟没有？”云镜湖稀奇地坐在仙葫上，时不时探望向云层之的人间，只觉得换了个角度再看人间，原本大起伏的山峦如同海面的波澜，平地的城镇村落如棋盘上的棋，又是一番不同寻常的视觉盛宴。

若墨雲能有这件宝，他昨日也不至于遭受那等活罪。

墨雲缓缓摇：“我修习的是心宗法，我们门派向来讲究修心修行，不大赞同借助外之力裨益自之能。”

换句话说，也就是只修炼横的实力，完全不屑于使用法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在心宗众人看来，万皆为虚妄，总有幻象破灭的时日，唯有自的存在是真。将自己的修为提升至巅峰，才能面临世间诸般苦难，修至大圆满境界。

所谓心宗渡己不渡人，便是此理。

云镜湖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也不去究。此刻，他能与墨雲在一起，便也心满意足了。

灵霄坐在仙葫的另一，实在不忍直视那边别别扭扭又黏黏糊糊的两人，脆拿怀中的避珠把玩。

这避珠虽然珍贵，但也并不算罕有。凡有行的族生灵，双目和丹皆为避之珠。不过灵霄手中这枚避珠却格外不同。

他手中这颗珠乃是娲皇补天时从补天神石上遗落界的一粒神砂，恰巧落在东海岸一颗万年的壳之中。那神石碑的血包裹，日夜泽，千年方得这一粒神珠。

即使是落凡人掌中，亦能在海面如履平地，且海中凶恶海妖蛟龙皆惧其威，不敢冒犯。

当初上官牧云也是颇耗费了一番功夫才得到此珠，便殷勤地拿着珠向檀渊献宝。

只是檀渊却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转手便将它送给了年幼的云镜湖去当弹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