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兰甩掉穆嘉年的手，面无表地转过：“还不回去，是要看她们两人表演么！”

穆嘉年赶忙收起神，跟在她离开明柔的院。

回到房中的明玉兰越想越气，拿起手上的瓶就要往地上摔，看了看是个值钱的老古董，又有些不舍地放了来，拿起首饰要丢，发现是先前让穆嘉年拿去桐庄给明柔换作生计的东西，后来被叶秋娘收走又送了回来。

看着没有一件是能摔得，明玉兰一时间脾气躁得不行，在屋里走来走去直跺脚。

穆嘉年见了：“夫人实在是生气，便将仆打一顿好了。”

明玉兰瞪了他一：“拿鞭来。”

穆嘉年领命而去，很快就拿来了一细细的鞭，接着熟练地跪在地上，等待明玉兰对他的鞭挞。

明玉兰拿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真生气没忍住打的，谁知一次过后便被她惦记上了，一生气没东西可以摔，就想着上一次那样将前这个低眉顺的男人给一顿解解气，穆嘉年早年在里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明玉兰这个样算是温柔的了，他也愿意当成两人之间一别样的趣来看待。

反正他糙厚，揍他一顿若是能让他解气便让她揍罢了。

随着鞭一鞭一鞭地打在穆嘉年上，看着衣服底隐隐的红痕，还有年轻男人脸上的隐忍之，了三之后，明玉兰便不忍心了，将鞭丢在地上，故作冰冷地：“行了，起来吧，这会儿不想见你了。”

穆嘉年听她让自己走，忙抬起：“夫人若是还没解气，继续鞭打便是，何苦要将仆赶走，夫人不开心，仆不愿意走。”

明玉兰看着他如一只大狗匍匐在地的样，心念一动，一丝的暴的心思随即兴起，蹲来与他视线齐平，狠狠地住他的，有些讥讽地：“瞧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明明是公主边的得力帮手，却装成太监来接近我，把鞭递给我一副低眉顺的样，不知的还以为我明玉兰多有手段多卑劣多恶毒，到来被当成玩的却是我自己。”

穆嘉年没有挣开自己的，只是抬起来看着她的睛：“仆来明府是为了杜贤，但让仆留的却是夫人，绝对没有将夫人当成玩的意思，但若夫人觉得被戏了，仆愿意让夫人一万倍对待回来。”

明玉兰如今已有三十五岁的年纪，少时黏着杜贤，不谙世事，在明老太爷的羽翼之，少有见过外边一些腌赞事，直到后来老太爷去了之后，杜贤原本面目，这才让她见识了这人间险恶，仿佛是一夜之间被迫变得成熟，如今见到穆嘉年这样炽的神，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判定，生怕又再一次走泥潭。

穆嘉年虽然才三十来岁的年纪，但自小命途多舛，又在后那吃人的地方待过那么的时间，惯会察言观，如今见明玉兰面为难之，便知她心中已在动摇，忙抱住她的一脸地可怜：“仆不过是被人所设计，幸好为公主所救，跟在杜崇边日日提心吊胆，如今跟了夫人便觉得整个世界都安稳来，已无其他所求，只愿这一生一世都能跟在夫人边，不求名分，愿能常伴左右，仅此而已。”

年轻的男人言辞恳切，明玉兰咬咬牙，放开他的收回自己的，站起来走了好几步才：“你我的事过后再说，如今我的柔儿被那叶秋娘所惑，这该当如何是好，我们明家香火不能断在我的手中，不然爹爹泉有知，不知会怎样地责备我。”

穆嘉年被明玉兰挣开，中难掩失落，但仍打起神：“秋小忠心耿耿，这一毋庸置疑，夫人不妨想开，倘若当初这个家被杜贤霸占了去，大小被赶家门不知所踪，明家早就断了后，哪里还能发展至今日这般的模样。”

明玉兰见他一开就站到叶秋娘一边，刚去的火气又上来，忍不住朝他扔了个靠垫。

穆嘉年被打中，不痛不，竟觉得明玉兰这副嗔怒的模样有几分年轻时候的少女模样，脸上也忍不住几分喜。

对他来说，京都是不可能回去的地方，如果可以，皇家人他都不想再靠近，只是三公主对他有救命之恩，先前为她生死，也算是报了这份恩，公主仁慈，约定杜崇之事结束后便放他自由。

只是没了份的约束，一向跟着指令办事的穆嘉年一变得茫然无措，不知何可去。

回望短短三十五年，却发现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早已没有了年轻人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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