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慈悲，法相是不会主动攻的。思忖了片刻，她望向了清蘅：“当真无法了吗？”

清蘅没有说话。其实有办法开山的。师尊为佛门首座，手中掌有“佛玥”，能够使得诛邪山开。只不过那事到底是净明禅宗没有关系，而且对方未必会寻上门来。到底如何结局，只能够看其自的造化了。她认真地望向了沐灵心，：“你有一颗菩提心，可只有天仙修为，在这佛国犹如蝼蚁一般。与其想着旧友，不如先度自己。”

因极业宗之故，卫真对佛国的修士并没有任何的好，她是提剑而来的。千片岩中佛像或坐或卧，形态万千。她抑住了心中沸腾的杀意，敛住了神态，一步一步地沿着岩石中的那宅前行。

“常愿以清净心供养诸佛。

“愿受持诸佛之教、行、证法而毋失。 ”愿劝请一切诸佛转法。

“愿……”①

石佛开，是那法十大愿，劝诫众生。卫真面不改，一直走到了通，才见到了一个披袈裟抱着剑的人。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圣昙面容冷峻，虽然修佛，然而自他的眉间只有一片厉，而不见慈悲。

“微山山主卫真，前来问佛。”卫真冷声。

“佛国之外？”圣昙瞳孔骤然一缩，那抱在怀中的剑在剑鞘中鸣，战意扬。但是顷刻间便被圣昙给压了去，他侧开了，庄重，“请。”

那一瞬间的剑弩张使得天地灵机有变，佛寺中的其他人自然也知到了。沐灵心见到了卫真之后，眸中掠过了一抹异，她这回倒是顺畅地喊了“卫友”三个字，不过招来的是卫真那双冷浸浸的，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沐灵心眉一皱，忽然有一声音传了心神之中。

“抱歉，我过往皆消，不记得故人。”

沐灵心有些纳闷，可那张逐渐地松懈了来，她不再开，目视着卫真被圣昙带向了玉菩尊者的闭关。不认识旧人，只记得素微？还是说素微先行跟她碰面，摆明了份？拨了拨佛珠，沐灵心对素微是万分同，她的运不好，每回都要遭遇许多折磨才有所，可那些折磨始终比不上心间的吧？

“转机到来了啊。”清蘅眯了眯，没想到对方直接找上门来了。明净禅宗不可能将她拒之门外，这也意味着他们与极业宗之间的那等“默契”就要被打散了。“接去无事便不要离开了。”她郑重地开。若是遇见极业宗弟，她与圣昙能有一战之力，而这两个……完全是送上门的“礼”。

“为何？”沐灵心询问。

清蘅垂着睫，大拇指抚摸着酒葫芦，她微微一笑，应：“佛陀造业，万佛成鬼。”望了一满脸惊骇的沐灵心，她又缓缓，“菩提发愿，业火焚。你不该来此。”外间一直传言，因为佛主被真所伤，生怕佛国为其他势力侵夺，才封锁佛国独居一隅。的确与真有关，但又不仅仅是因为真。佛陀化鬼，这是佛国造业啊！怎么能够使得劫火落遍鸿蒙？

沐灵心一，那一直藏在上的佛骨舍利一，仿佛一簇燃烧的火焰。

殿。

眉目和蔼的僧人结跏趺坐在莲台上，见到了卫真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卫真抬袖还礼，沉声：“微山卫真见过尊者。”

玉菩尊者凝视着卫真，温声：“小友一血气来我净明禅宗，是要静心么？”

卫真平静：“我来问佛。所谓救助众生一切苦，指得是断其命、灭其魂么？”

玉菩尊者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