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微肃声：“弟明白！”

这条靠着天意选来的路与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夜幕降临，那所剩无几的光亮都被宛如兽张的幽林吞噬之后，卫真师徒二人才找到了些许异样。一团团似是萤火般的亮芒在左右飘动着，朝着某一个方向飘去。

“鬼火？这是要去哪里？”素微一。

卫真眉蹙，沉声：“跟过去看看。”

起初是如萤火般微弱的光芒，到了后面汇聚成了一片，宛如万家灯火集聚。卫真和素微悄然地跟在它们的后方，最后迈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遮天蔽日的林木消失不见，浩瀚的夜空中正悬着一惨白的月，照彻底的巍峨狰狞的黑城墙。

“鬼城！”卫真喃喃开，“这儿怎么会有一座鬼城？！”来之前慈心佛提到了百鬼怨林，说其怨气缠绕，乃是百煞浊之地，可从来没有提到这里会有鬼城！佛门应当不会刻意隐瞒，唯一的可能便是此诞生鬼城的事，他们自己都不知晓！

一团团的鬼火被莫名的力量引，飘到了城墙四周，它们并没有得城中，而是将城墙包围住，蔓延成了一条碧绿的粼粼无边际的海。

“师尊，怎么去？”素微低声询问。她知到城门有两气息，虽然约莫筑基期上，可也证明了那座鬼城中有修士存在，只是尚不知是人还是其他。

卫真想了一阵，摸了两张潜行符，将其中一张往上一拍，便隐匿了形。这符文是她自己绘制的，用来隐瞒筑基期修士的耳目，还是可以到的。果然，师徒二人自城门穿过的时候，守在门的两个面苍白的青年人只是皱了皱眉，片刻后又一副懒惰的姿态。

虽为鬼城，但其布局构造与人族的城池无异，街市闹非凡，人来人往，其中不乏筑基甚至金丹期的修士。不过他们有一是相同的，全没有，直接练就的灵。这儿和宗之中专练元神之法有些类似。

“要是此没有玄门修士，那就难办了。”卫真暗暗思忖着，这念才起，便有一群人纵穿街而来。其中以鬼族居多，但其中还是存在妖族和人族的，这个发现让卫真松了一气。这奇怪的鬼城看来没有与外界彻底断绝联系，有人族修士的现，至少说明对待人族，并非是一味的斩杀。

“师尊，弟先去打探消息。”素微低声。

卫真垂眸凝视着她，片刻后才叮嘱：“万事小心。”

不到半个时辰，素微就回来了，她还带着一个让卫真有几分意外的人。青白的袈裟，璎珞苏……还有那标志的兜帽，想不认都难。沐灵心的神恹恹的，似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卫真打量着她良久，才：“沐友，你、你怎么变成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