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无絮提及那两个被他收的便宜徒弟，百里衍终于有了反应，他撩起帘同柳无絮对视一瞬，在后者正再度问话的前一秒，徐徐说：“来了。”

这，上首坐着的几人算是知了他的心意，最终，还是掌门邱臻言率先发了话。

话落后，温淮的角余光落到了一旁立着的顾琏易上，暗忖：如此一来，或许让他可以更加轻易接近对方。

是渊师弟比他快上了许多。

而行止峰上，除了他们师徒三人，再无其他活。

自收徒大典结束，一众通过试炼的弟行完拜师礼后，百里衍便带着顾琏易和温淮回了行止峰。

是顾琏易和温淮两人的气息正在逐渐靠近这边。

从最初的渡劫开始，或许就有一双无形的蝴蝶翅膀在煽动，但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而已。

“什、”柳无絮顿了片刻，刚要说话，倏然也觉了什么。

准确来说……

‘百里衍’格郁，表面上风光霁月，可那些全都是假象，所以他从不会允许任何东西行止峰的地界。

在说这话的前一秒，温淮想着的是，既然百里衍要收他，他答应便是。

因为程丰的这番派，其余人还想看看他是准备什么，此刻也跟着敛了目光。

最后，只听他缓声开，“温淮，见过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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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冲百里衍行礼：“弟方才越矩，还望真君恕罪。”

邱臻言开时语调虽然温和，却又似隐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仪，压迫四溢。

左右他亦是个不喜打扰的。

同时，百里衍也不会将之告诉其他人。

对方不收徒也是同样的原因。

显然这两人先前是离开了行止峰，只不知他二人结伴而是所为何事。

刚刚要问的话，瞬间被程丰咽回了咙里。

·

柳无絮无法，只得接着问，“你那两个徒弟呢？”

渊师弟不过方才阶元婴，而他则待在元婴初期久矣，可他刚刚竟然没有半察觉。

便是那山脉间都极少有飞禽走兽。

半晌，他神缓缓抬起，慢慢对上了百里衍看来的视线，温淮抿，心念几经转变。

照他二人的方位，柳无絮再次到惊讶。

闻见他发话，程丰一就知自己失态了，脾气也慢慢收敛去，垂目先是对着邱臻言恭恭敬敬一礼，“师尊。”

只是一直掌握在百里衍手中，谁也无法从他这里窥见分毫。

刹那间，柳无絮心底隐隐生了些许别样的绪。

柳无絮又一次放神识探寻，因为他在行止峰，故而主峰上的护山结界并未限制他的神识扫，柳无絮再观那两气息，两人恰是从山的方向缓慢地靠近主峰的位置。

放在这灵气郁的沧澜山脉中俨然不正常，玄清宗的护山大阵并不会限制一些普通的灵兽灵禽，而整个玄清宗，也只有行止峰上不会现此类存在。

正如现在柳无絮问的这话，不意料的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这，众人的焦再次汇聚到了温淮上。

这倒是大大的方便了现在的百里衍。

而这双‘蝴蝶的翅膀’也确实存在。

他现在既然已经拜了青砚峰，就不应在想其他才是，想通这一，程丰原本还拧得的一双剑眉略微舒展开，英俊的面庞上绷着的神转瞬又平复了来。

而面对程丰的问话，百里衍仅淡淡的垂眸撇了对方一，随即继续看向温淮。

然百里衍却连一个神都未给他。

至于百里衍为何会提收他，温淮一时想不到别的原由，只当这是蝴蝶效应。

“程丰。”

见此，柳无絮轻叹了一声，叹息声中充斥着百无聊赖的意味，同时尾音拖得十分，似乎是想引着谁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