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最担心你。”

他说：“知啦。”

他说自己是因为太黑没看清才踩空的，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还好脸没事，不然跑粉了……烦人，偏偏最后一首歌没完，再得很久以后了吧。”

“你还想这个，也不想想自己伤成这样怎么舞！”

林睿沉默一会儿，慢吞吞说：“伤得没那么重吧……不会以后不能……吧？”他尾音说的不肯定，我觉黑暗中，他的那双睛直盯着我要个答案。

“当然不会，你歇俩月就好了。”我赶说轻松，“好了，快睡吧。”

“想吃巧克力。”他突然说。

我兜里有，但现在不能给他吃：“得问医生……”

“想吃雪糕，”他没理我，自顾自接着说，“还想吃薯片，浪味仙，酸……”

我说等你好了都给你买，他才安静来。

又过几分钟，我以为林睿睡着了，便想去找医生问他能不能吃零。

“别走，晚上没人陪……了。”他说，“都去工作了，陪陪我。”

医生说可以吃一，“那零里面不都是品添加剂，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嘴馋，膨化品有什么好吃的啊？”主治大夫上了年纪，抓住我一顿训，“辣条不许吃，你们这些家属就是太惯着患者，生病了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啊？”

“听您的，您的！”我连连赔笑，心里为那句患者家属偷乐。

林睿平时就醒的很早，这回上疼就更睡不着。护工给他脸，他被巾捂了脸颊才有血，整个人还是没打采的样。

我答应每天早上给他一小块巧克力，他就在嘴里不动，要我过来。我脸刚靠近，他就抬吻我，化了的巧克力，他整条都是甜的。我还没反应过来有没有关门，会不会被人看到，林睿就伸没受伤的那只手我要：“你刚刚也吃了，再给我一块。”

“……”我起把门反锁，窗帘也拉好，没忍住……又给了他一块巧克力。

我问他还疼不疼，这其实是废话，但看着他胳膊上的挫伤，不问我又憋得慌。林睿说还好，让我帮他选一电影看。

我发现了，睿睿对我的示弱有条件，天亮着灯开着对他来说就是在外面；门关上灯熄了对他来说就是在家里，像那个客厅，永远有柔的沙发和闪烁的路由，他叼着烟或者糖看电视，然后靠在我上缩成一小团。

今天了血常规以及一些其他项目，因为手术要麻醉，得看合不合适。小溪中午来了一趟，送了汤过来，说是专门让家里保姆给他的，以后三餐都会送来，让我监督林睿吃。我想喂他，可他持有一只手能用就行，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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