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的表一变，揪住太宰的领：“你这混，想什么？！！”

“……”

“替我……”

“你知么？阿治。”传来她笑的话：“生死之于人是平等的，但如我这样的神明，不是。”

【哎呀，最近森先生得也太过了。那帮人，竟然都找到他这里来了。

中岛看着太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对太宰的印象惯来不错，从来没有想到，太宰的黑暗面会是这样。那、那可是藤原啊！

森先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太宰]，视线转回藤原杏，微笑着问：“说起来，藤原小为什么会这样偏太宰君呢？中也君似乎还能理解，因为他陪伴过你度过不少时间。”

他突然闷声说：“我知他们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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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薄毯里伸一只手，牵住[杏]的衣角，纤的睫垂，挡住底鸢的恶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撒：“杏酱～杀了他们吧。”

都没有。

黑发少年的话，好似月灵的叹息，也像渊恶的低语，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意味。

“如果是对阿治，是永远也不会不值得的哦～”[杏]轻快地说。

而这样的神明，却在对另一个自己说偏。他好像能够明白，另一个自己究竟是怎么样在这偏里溃不成军。胆小鬼如他，都能肆无忌惮，丝毫不用畏惧失去。

【太宰缩在薄毯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会是什么反应呢？难以接受自己杀人的事实？或者更甚者……崩溃？

“我自己有办法杀死他们。”可他还是让她手。

“偏……需要理由吗？”藤原杏反问。她的脸上切切实实地显困惑：“难不是因为着他们，所以才会去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才能去他们？”

芥川同样表不好看，看太宰的目光，像是恨不得生剐了他：“你就是这么报答藤原的？”

“睡不着了么？”[杏]蹲，摸摸太宰茸茸的脑袋，给他顺了顺发丝。她发觉少年似乎在轻轻颤抖，就伸手抱了抱他，轻拍他的脊背：“别怕。”

“无论我是白还是黑。”

[杏]伸了个懒腰：“真无聊。可惜另一半不在。她是‘死’，这方面比我通得多。”

外而活来了？应该是的吧。那边的自己，实在比她要幸运得多。

连[中也]都意识拧起眉，瞥了一[太宰]。他早该知的，这个家伙，本就没有人类应该有的。

“藤原！你就是太心了！”中也不赞同的目光：“总是被这家伙骗。你就应该好好看看，这混的真面目！”

太宰神淡淡，似乎毫不在意他们的看法。反正他知，藤原杏的想法是什么，这就足够了。

怎么会有这么犯规的人？总是能用最轻松写意的吻，说那样坦又直白的话。

“嗯。”一儿气恼也没有。

——啊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自己？运气好到让他都有些嫉妒了。

“你就当是——”

“嗯。”她淡淡应着。

“杀了他们。”

“神明都会偏你，偏你的一切。”】

太宰被她揽在怀里，神怔忪。温度一渗到太宰上，把所有都隔绝在外。

“神明偏于你。”

藤原杏有些困惑地挠了挠脸颊：“诶？阿治很过分吗？还好吧……”

这样纯白的人，真的……存在吗？

“可是，”藤原杏平静地说：“我又不是人类。我也不是纯白的啊。相比那些德和价值观而言，你们才是更重要、更珍贵的存在。”

太宰从薄毯里探来，一黑发被蹭。他看见月光披在[杏]上，素雅幽静，半儿也看不她刚刚收割了一群人的命。

来吧，杏酱，杀了他们，变得像我一样。】

如果，如果她变成黑，变得像他一样，又会是什么样？】

“我……不喜纯白。”太耀了，耀得让人要化掉。

【离开镭钵街时，太宰低低地问[杏]：“值得吗？杏酱这段时间沉睡时恢复的能量，又消耗了很多吧？”

太宰的睫轻轻颤动了。

太宰安静地想。

“无论你是白还是黑。”

纯白的“生”，未免太过乏味。

[太宰]安静地垂帘，神明……吗？也是，掌控生与死，某意义上来说，确实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