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九了，该吃饺了。

尧青拎着好几个塑料袋，十分吃力地了好久钥匙，才将门推开。

尧桂玉不在，李回了老家，刘景浩回了北京，家中除了自己，还有某人寄养在自己家的威士忌。

“今年就我们一起过年啦。”男人蹲在门边，从塑料袋里一只烤。

他特意拐去东门买的，对比过好多家，只有东门的烤最讨它喜。

威士忌伏在门框边，呲牙啃着，从到尾无不喜气洋洋。

尧青了它的，抬脚将门踢上。

和外面的鞭炮喧天不同，屋冷冷清清的，确实是差人气儿的样。

晚饭是地三鲜馅儿的饺，男人还贴心地给威士忌包了一盘专用的饺。

他拿来盘倒在狗狗专用的盆里，看着它一一个将饺吃了个光。

“威士忌，。”

狗合地了一，无奈过，蹦的度有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艰难起飞的气球。

“威士忌，坐。”

威士忌乖乖坐，冲着男人扬起一脸谄笑。

“威士忌，伸爪。”

大狗狗伸自己的爪，又胖又地跟了的擀面杖一样。

男人将手托在他的爪上，笑意酣甜，“哎呀我们家的威士忌怎么这么？！”

尧青嘻嘻地了它一，威士忌一跃撞男人怀里，连推带攘地和人一起到了沙发上。

“你要跟我一起看晚？”尧青看了墙上的钟，又想了想，捧着狗说：“可是晚是明天哎。”

威士忌像是听懂了人话一般，略沮丧地将往男人里钻了钻。

“不然......我们来舞吧？！”

尧青挠了挠它的肚，重复：“威士忌，我们一起来舞吧！”

狗一个鲤鱼打，到地上，乐地翻了翻肚。

说就。

尧青从房间里翻一架先前王龙送的唱片机，他嫌太vintage，一直没用。

现在血气冲了，正好前段时间整理尧桂玉的房间，发现了几张她过去常听的唱片。

尧桂玉年轻时喜邓丽君，尧青小时候常见她一边拖地一边唱《甜》。

“甜，你笑得甜/好像儿开在风里/开在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随着音乐声隐约飘起，男人扯过电视机后的白纱罩，披在肩上，悠悠转起了圈。

这也是他童年时的把戏，常学古装片里仙衣飘飘的楚留香，怀绝世武功，拯救苍生。

威士忌围在他边，兴奋地摇着蒲扇似的大尾。

音乐声里，男人随扭动腰肢，低矮的居民楼中，匀一片光，覆在尧青脸上，生一和谐的柔金。

“......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男人一边唱，一边转着圈。

他嫌不过瘾，脱了鞋，就这样踩在凉地板上。

威士忌兴采烈地腾起前两只脚，扒在男人腰上。

一人一狗仿起华尔兹舞步，一步一笑踏着狐步，在房间里转着小圈。

窗外小雪泛泛，天与地之间非灰极白。

却有这样一扇窗，男人与狗，灯与音乐，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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