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王龙到现在都不大愿意提起他的名字。

尧青不语。

默了半刻，他说：“他妈住院了，我去看看而已，没别的意思。”

“那你还睡他家......”

镜里某人的脸飞快黯了去。

“师哥知不知我昨天等了你一晚.......”

“我累了。”

尧青收起礼貌笑意，不装了，不想再装了，此刻的冷漠面孔才是他最真实的表。

他敛眉：“麻烦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

“回去。”男人吻决。

王龙抓着门框，拧了五六秒，终还是回了自己房。

王龙走后，尧青撑在洗手台上，才敢卸压在嗓的一气。

右手腕间的银手镯，虽款式老旧，但光芒不减。

尧青轻轻将它摘来，又回去，又摘来，又回去，循环往复。

他第一次对一个东西产生如此复杂的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就像面对某人时那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无计可施。

男人躺回到床上，低看了上穿的。

还是刘景浩那件汗衫，他揪起来，闻了闻，自己上原本的味和他的味已合在一起，形成一特殊的气味。

刘景浩不喜用香，他的衣服，只有老一辈衣柜里惯有的桂包的香气。

经久不散的金桂前调掺杂着几丝草木芬芳，三十岁的男人，正像一颗成熟待摘的果实。

尧青不同，他喜冷调。即便秋冬，也常用冷香。前调是风铃，后味掺君兰，余息伴随浅浅的玫瑰。

两同属草木香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不算好闻，但让人心安。

那是他们曾经好时，共同编织而的气味。

如今却不再有那份新鲜淋漓，只能为回忆与观赏。

在犹豫什么呢？昨晚怀间痛哭，就该冰释前嫌才对。

可里分两个人，一个人说，原谅他吧，他已经过得足够辛苦了，你这是在往人伤上撒盐。

一个人说，原谅？那是天方夜谭，你要你自己。

你要自己。

尧青闭上，将放在衣服上的手慢慢挪回到床单上。

你把心关得，别人就伤害不了你了。

那人如是说。

你还是要你自己。

要自己啊......

男人伸手环住自己的肩，在床上缩成一个标准的“C”。

房中空调气一应俱全，理应不冷，他却觉得四周格外荒芜。

这冬天也太难捱了，跟没有尽一样。

尧青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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