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你就活该被男人甩。”邹志辉说，先他一步掐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邹志辉略正经几分。

李提着十多袋新鲜蔬菜奋力挤近，红汪汪的脸上满是烟火气。

“小刘，你来啦？”

“哎呀小尧，快来呀，刚刚蔬菜区大减价，好多人都在抢这个茄。”

打她电话也不接，男人只好在等她。

“你少他妈给我装可怜。”对面人语气顿凶狠几分，“追是你要追的，追到了又说自己是小丑，那你早嘛去了？人尧青多好的一人，我又不是没接过，你嫂也夸他懂事、会人，就你喜作。要我说至于吗？你自己想想，他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你这样说他骂他，说那样难听的话去伤他？”

男人顿止住笑容，神一闪，“回去吧李，我有累了。”

“嗯，来看看阿姨。”

尧青她朋友圈，见十五分钟前她刚发布了一张和徐竞泽的亲吻照。

男人走走看看，手上提满了重。

“这个笋怎么卖啊？”男人拿起来，看了两，又放，“六块八？太贵了吧......那边那家才六块五。”

“没什么意思啊，你知吗老邹，自从那天从他那个小师弟家里回来的时候我就知，我在他心里没什么份量的。你知我气的是什么吗？”

“真的谢谢你哦，这么好，每次来都帮我抹掉零。”

“这么多我们哪里吃得完？”尧青握着手机，跟着皱了皱眉。

刘景浩举着手机愣了半天，直到威士忌推门来要吃的，他才跟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在了床上。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躬钻被窝，将手机放回到床柜上。

尧青回家一放东西就回房间里躺着，手机放在上，神思倦怠。

昨天自己夜里没忍住，着那盒炎宁给某人发了句谢谢，结果一晚上都没等来回应，估计是当无聊的恶作剧，被归了扰信息里去了吧。

我以为我已经打开了他的心，但他却仍有数不清的秘密和故事等我去剥。就像一颗糖，你剥了十年，终于把它的包装都剥完了，开开心心地放嘴里，结果发现，人家还有无数层包装纸裹在外面，而这时有个人走来说，嘿，傻，你居然剥了十年还没剥完，我用你一半时间就到了，甚至更短……你懂吗？老邹，我觉自己像个小丑……”

这一波狗粮吃得猝不及防，尧青难得发自心地笑了两声。

尧青一边接过师傅递来的猪排骨，一边扫过旁边一列新鲜蔬菜。

“李，我补个觉，没什么事别叫我。”

迷迷糊糊间，门外响起李的声音。

洁一早就在微信群里手舞足蹈。

日太亮，他将窗帘拉上，暗的环境里他更有安全。

“你那张嘴，么得要死，毒也是真毒。我认识的男的里，还真没几个有你说话伤人。”邹志辉越说越来气，语调也跟着提了好几分，“要不是跟你认识得久，我都想替他你一顿。”

“画画这事儿只是个引，是通过这事儿我突然明白，我的十年，我引以为傲的十年，好像全都是我他妈的在自嗨。

“行我不是人，我不人，攀不上他，行了吧。”刘景浩开启无赖模式，“反正你们都喜他，是我千人嫌万人厌呗，不说了我挂了。”

我。”

李说：“小刘吃这个茄啊，多买，放家里，等他次来家里炒了吃。”

尧青朝厨房里喊了一句，来不及等女人回答，便又缩到了床上。

“师父，跨年快乐呀。”

男人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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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攘人群间，原本跟自己一来农贸市场大采购的李不知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