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厨房，抓了两把米，扔锅里，打算煲一粥来醒酒。

“哈哈哈哈哈！”刘景浩仰天大笑，“尧青.....尧青你急了！你居然急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嚅嗫着，手浸在风里，隐隐颤抖。

尧青平息着愤慨，盯着地上碎成一地的手机零件，走过去，将SIM卡单独拣起来。

刘景浩握住他的手，笑意沉醉。

“我要打死你！”男人抓起他衣领，扬手就要打，“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费了我十年的力气，才把你搞到手。”

“那你打嘛......”男人呵呵傻笑着，闭着，把脸伸到他面前，“打死我......把我打医院，我心里就好过一了。”

......

“我傻了。”尧青边卸边抱怨，“今天晚上我还得飞上海，现在已经午三了，死。”

男人安心贴在他，平生第一次心安理得地向人讨要礼。

前所有都带着一层厚厚的雾。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和路边和某人一起唱歌，唱完歌又去江边风，完风继续唱......

“去你他妈的！”他对着空旷街，发一声前所未有的唾骂，“都去他妈的！去他妈的！！！”

“我要IPHONE 13，那个蓝的，最，行吗？”

“你知我不会真的打你......”他将手放，“你就是□□，就是毒药，专门迷惑我这纯好男人......”

“嗯呐。”

刘景浩忽地清醒几分，勾起几丝笑，他从未见到如此失态的尧青，怪......有趣的。

男人一边摁着挤压泵，往卸妆棉上倒着卸妆，才卸了半张脸，刘景浩扒拉着大衩，门坐到了桶上。

“既然你在家没事，我求你，刘大祖宗，把你床尾那堆臭袜自己用手洗了。”

“我喜.....喜你这样。”刘景浩黏在他上，捧着他的脸说：“看你无能狂怒、满话的样，我好像离你更近了.....我终于.....终于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你。”

“可谁让老是自愿的？”男人将他摁怀中，就着零星月，漫漫啜泣，“你简直是坏透了。尧青......你坏透了......”

刘景浩一脸木讷地看着镜里的自己，又看了看镜里的尧青，一脸贱贱的笑：“嘿嘿我调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尧青再醒来是在自家沙发上。

刘景浩趴在茶几上，想是后半夜还是他把自己拖回了家，可他记得，男人明明也醉得不省人事来着。

“笨司机，连导航都不会看，还什么司机啊？”男人哈哈一笑，垂眸，于近乎狰狞地亢奋里挤一丝苍白的笑，“你们都是混......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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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青摸索着揽过，放在耳边。

尧青闷闷不语。

他受到里某些东西在释放。像血一样，往外惨烈地淌着。

尧青跪坐在地上，盯着男人的影，气狂。

哗啦啦的声里，尧青一捧一捧清洗着鼻沟。他昨天去夜场前，化了妆，过了一晚上，脸上起了不少浮粉。

“给我买新手机吧。”

别说手机，要命都给你呐。

他拍了拍宿醉后的脑袋，太跟了一万针似的，扎得他脑仁生疼。

昨晚太high，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路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数秒涉后，他遽地一怒，将手机砸到了电线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