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开霁突然把伸过来，不由分说，牵起我的手放在他脸上，表瞬变，突然严肃地说：“西西，要不你掐掐我，我有怀疑这其实是个梦。”

我犹豫再三，抛话题：“张开霁，我昨天听我舅舅讲，他公司里面有个还没成年的实习生怀了，七八个月了，想打掉。你觉得呢？”

张开霁事一向有他的考虑，既然他从未在我面前提过余朦，就说明他有不得已的理由，我没必要去挖，等时机一到，他自然会告诉我。

我对此还是有信心，但又忍不住为余朦担心，毕竟她自己还是个没大的孩，如果真的生来了，她该拿什么去抚养另一个孩。说到底，这一切的责任还是应该由那个搞大余朦肚的畜生来承担。

“傻。”我低声骂了一句。

但问题是我不清楚张开霁是否已经知我曾跟踪他，和他表妹见过面的事。如果贸然开，不就馅了吗？

我瞪了瞪，怀疑张开霁是我肚里的蛔虫，难以置信地说：“你咋知？”

张开霁毫不意外地说：“余朦当天就把你们的聊天原封不动地转告了我。”

张开霁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在确定脸上的油况。

万幸选了个角落的位置，没多少人注意，如果坐在中央，只怕是这辈都不会再来这家餐厅。

张开霁本来在看手机，闻言，抬看向我，说：“西西，你想问余朦吧。”

等菜上桌，我俩总算结束了这一场极其无聊又有毒的憋笑游戏。

到了饭店，门已经坐满了等号的顾客，幸好提前预定了，排号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装听不懂张开霁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反过来揶揄他，：“真该让你的学生都来瞧瞧，瞧瞧这位所谓的最受迎的老师，离开了讲台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没舍得掐他，不过还是轻拍了一他的脸颊，推开他，嫌弃地说：“谁要掐你啊，一脸的油。油嘴。你少来。”

饭桌上，在和张开霁聊家里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他那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表妹余朦。

“好像是有油。”他说，“我本来以为会晚一收到你的回复，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现在都还有难以置信。不过仔细想想，你的格好像一直都这样，不路牌。”

我哪有资格说他，不过是彼此彼此。

来，就又被他抓了回去。对此，我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然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憋不住地偷笑。

我抬淡淡地看了他一，吐了个“傻样”来。

“那她？”

等服务员确认好菜单走后，张开霁再次望着我傻笑。

提起余朦，张开霁的脸明显一沉，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孩没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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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大着个肚，还说绝对不会把孩打掉，也不知现在怎么样，孩打了没有，还是说已经快到预产期了。我记得张开霁曾让她住在自己家里。他们虽是兄妹，但毕竟别不同，有张开霁在家，余朦一个小姑娘，也会不自在。所以那段时间张开霁赖在我家，我没极力反对，也有一分原因在里面。

“什么模样？”张开霁笑着追问。

也不知这两个字戳中了张开霁哪门笑，他反而笑得更大声了。我刚开始还能忍得面不改，但很快也败阵，被他的笑声传染，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接着很快就发展成了我俩只要一对视，就会此起彼伏笑鹅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