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结果发现比哭还要难看。这让我怎么不到心烦意？

发脾气的代价就是当我神志清醒后不得不面对满地狼藉和门痛心的母亲。

继上次癫痫发作不到两天，我就再度复发。就连医生也说不能再拖去了，再不赶动手术，我的并发症只会越来越严重。然而我始终都不了决心。就是连累了父母告假在家，只为守着我，怕我癫痫发作没人照顾。

他们寸步不离的关怀本就让我快要不上气来了，如今看着泪满面，被我折磨得瘦脱了形的母亲，我更是愧疚得抬不起，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磕，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歉。

“妈，对不起...我不知...我不知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用沾满鲜血的手，牢牢握住母亲的手，低着，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祈求原谅的小孩，“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吧，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我的错行不会引来父母的打骂，只会让他们自责，觉得是他们的疏忽才会导致我又受了伤。我妈一边抱着我，一边指挥着我爸收拾掉多余的玻璃渣。

“没事了、没事了...”

像这样突然发脾气砸东西，甚至是自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等我每次清醒过来，看到父母替我善后的背影，我都恨不得立刻去死。他们上辈到底是犯了哪样的罪行，这辈才会摊上我这么一个倒霉儿。

可无论我对自己有多厌弃，他们仍然不愿意放弃我。

见我因为照镜焦虑，我妈便立刻让我爸把家里所有反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自己则继续安抚我焦躁不已的绪。

“妈，对不起，我把玻璃得到都是。”

我妈轻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松开手里着的玻璃渣，忍着泪说：“让妈妈看看哪里划伤了，给你理一。”

为了顾及我可悲的自尊，父母辞退了家里的保姆，如今家里上上都要他们亲自打扫。想到这里，我更加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对不起，我还把血也在了地上，把地上脏了。”

当我被困在负面绪中不来的时候，本听不去任何好话，也受不到疼痛，只想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证实自己还苟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