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时皱眉：“蓖麻是什么？”

“蓖麻籽有剧毒。”贵妃抢了淑妃的话，继而打量着淑妃，“你会这么好心，来叮嘱静太妃这个？”

淑妃被问得神再度一僵，很快讪讪：“臣妾是没那么好心……只是顾及陛常来灵犀馆，不得不来提醒一句罢了。”

这话倒令二人反驳不什么了。

曾经的妃一心顾念皇帝安危，好似没什么不对。

顾燕时就又问：“那蓖麻什么样？让我认一认。”

“臣妾只远远看过，没敢摘。”淑妃，“臣妾听人说，蓖麻籽剧毒，就连采摘时亦要留意。太妃若想认一认，也需让人采摘时当心些。”

“这么厉害？”顾燕时心讶异，不免觉得淑妃是在危言耸听地骗她，却听淑妃恳切：“太妃若不信，先翻一翻书也可。再不然，臣妾听闻太妃家中乃是药商，太妃的父母理当知这东西。是真是假，太妃一问便知。”

顾燕时只好：“多谢淑妃告知。”

“事关圣安康，太妃切莫大意。”淑妃说罢就起，颔首一福，“臣妾不多搅扰了，臣妾告退。”

“兰月，送一送淑妃。”顾燕时吩咐。

兰月闻言上前，毕恭毕敬地送淑妃去。顾燕时目送她门，转过，压音问贵妃：“她什么意思呀……”

“啧。”贵妃摇摇，“不稀奇。她啊，离了圣自己不会过日的主儿，满心都想着陛也不稀奇。太妃留留心就是了，若要防着她，就先查查医书，臣妾看她方才所言不想假的。”

“好。”顾燕时应，待得贵妃走了，就着兰月先去取了医书来查这药，见淑妃所言不虚，又命路空对照着书上画的图去找一找，寻实来认。

“你务必当心，将手包好再去，更别往嘴边凑。”顾燕时反反复复地叮嘱路空。

路空笑：“明白。可惜命着呢，太妃放心吧。”

没过太久，路空就寻到了淑妃所言的蓖麻。他挖了整整一株过来，叶齐全。

顾燕时知这东西有毒，不敢动手碰，就命路空将蓖麻放在了桌上，自己站在两步远的地方自己看。为免阿狸好奇凑过去，她还将阿狸拢在了怀里。

“叶……有像枫叶，但比枫叶分叉多。”她边认认真真地看边记住它的特征，“那个小球是果么？”

带刺的小球一颗颗结成个小塔，埋在叶片之间。

这个相，还独特的。

顾燕时自问记清了，就吩咐路空：“拿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埋了吧，别伤了人，桌也好好一。”

“诺。”路空垂首，小心翼翼地端起盛放蓖麻的托盘，躬告退。

.

“不行。”

宣室殿殿里，苏曜听林城禀完话，眉皱两条细线：“用这理由抓人，你让朕如何跟静太妃解释？”

林城：“只消审些东西……”

苏曜反问：“万一审不呢？”

“若审不，我们就悄无声息地将人放了。他们夫妻倘使真的清白，最在意的就只有在中的这个女儿，自不必与她多嘴惹她烦心。”

“这话你自己信吗？”苏曜轻笑，“无踪卫如何审案你心里有数，她一旦回家，瞒得住吗？装什么傻啊？”

林城一时沉默：“陛是将静太妃看得比崇德太更重了？”

“没有。”苏曜矢否认，姿态闲适地倚向靠背。与林城对视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

他抬眸望向殿，雕梁画栋工艺繁复，纵使疏于修整也仍不掩昔年的辉煌。

这么好的地方，父皇却被得走了。

他无声喟叹：“必要人赃并获才许抓人。”

“臣明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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