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介意见一见贵妃，却不想再招惹淑妃。而若淑妃来了，不论她怎样想，淑妃大概都是会找她的麻烦的。

他凝神，薄仍在她颈间吻着，令声音变得混沌：“过些日旁人到了，我们就要收敛了。”

他没想要淑妃的命，就让太医前去医治。这一治就治得过了，倒让淑妃大好了。

她边这样想边在心安自己，淑妃久病这一年多且不曾面圣，正是修养的好机会，或许就转好了呢？

苏曜有心与她详说，却碍于早朝时辰已近，便信手一推张庆生：“你解释，朕去上朝了。”

晌午时分，车整齐地停在了门外。皇帝伴太后亲自前往相迎，太后见到太妃太嫔们很是愉悦，边往里走边拉着她们闲话家常。

她皱眉：“凭什么！”

“走开！”她红着脸轻斥，他不听，吻在她颈间，“母妃今日必要容儿臣放纵一二。”

只要淑妃别再来惹她，她也不想计较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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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太嫔在路上行了近两个月，他就用这换汤不换药的路让她就范了好几回。五月末的一个清晨，顾燕时在睡梦中听到张庆生禀话：“……方才刚的城门，估计晌午能到。”

顾燕时微滞，撑坐起来。

顾燕时睁开，面前没人。声音是从屏风后传来的，应是他正更衣。

人群之后，贵妃带着人们不急不缓地走着，偶尔扫见淑妃，就觉得烦。

张庆生缩了缩脖，顾燕时疑惑：“什么事？”

这句话恰到好地令她噎住。她心疼他要遭那份罪，就什么都由着他了。

苏曜很快也从屏风后走，玄朝服齐整，冕前的十二旒却遮不住他蹙眉厌烦的神：“这事都办不好，废。”

张庆生苦哈哈地说完，一再向顾燕时赔罪：“太妃恕罪。这事……若在那边盯着，必让太医们心里有数。这回实在是……实在是……”他面窘迫，“是失职。”

顾燕时这才得知，淑妃在他的授意一病就是一年多，初时只是风寒之状，病病歪歪总不见好。今年时却忽而病得厉害起来，一度陷昏迷且烧不退。

“……还要过一两个月呢！”她搁针线打他，他又想想：“明日又该服药了，一睡三日，难受。”

话音未落，她前一，他的手探了她寝衣的衣襟，让她的一绷住。

她是不想来这旧的，这地方室破旧，哪里比得过她的辰景舒服。偏生淑妃想皇帝想得疯

她便扬音问：“她们到了？”

“……诺。”张庆生赔着笑施礼恭送，待他走了，就折回顾燕时床前绘声绘地讲了起来。

彼时，正逢太后传召太妃太嫔们前来旧。淑妃闻讯自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即闹着要来。

“罢了。”顾燕时摇摇，“总让她病着原也不是办法。况且人也到了，你也别挂心了。”

屏风后稍稍一静，就见张庆生躬走了来：“是，诸位太妃太嫔们大约晌午就能。还有……贵妃夫人与淑妃夫人也来了。”

皇帝与太后都不在中，她上只有一个贵妃，贵妃也不好太压着她，只得准了，与她同往。

在他怀里挣扎，拿针线的手尽量避得远了些，“不要闹，小心扎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