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候，她总茫然地在想，这事怎么还有这样多的样。

她原以为早在与他相识之前，她就已尝尽了个中味，无非就是痛苦，熬过就好。

可在他得了手……在他一次次得手之后，她才知，原来她本就不懂。

原来，这事本就不痛苦。抑或可说在一分痛苦之外，还有七八分的舒服与愉悦，再掺杂三两分说不的受。

只是，现明明不痛苦了，她却反倒每次都觉得自己要熬不过了。

太累了。

她自知他纠缠她，不过就是为了这份愉。而她于他而言，也不过就是这么作用。可每每累到极致，她还是时常生怨愤的念，恨不能把他一脚踹去。

于是在他再一度从她上翻去时，她立即在衾被中缩得一，手意识地推他，只想离他远一。

苏曜低笑，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额上一层虚汗，双颊红得不同寻常，便知她是真的累了。

“睡吧。”他隔着被搂一搂她，额与她相。

顾燕时闻言，松了气。

这个人虽胡闹，满鬼话，但每每与她说“睡吧”，却总是真的。

他不太她所难。

是以她安心地闭上了睛，可他捕捉到了她那声松气，又一声笑：“母妃这是什么劫后余生的反应？”

“……没有。”她否认。

“没有？”他额再度凑过来，抵在她额上。

凝神想了想，他又说：“朕倒没问过，母妃究竟喜不喜这事？”

“不喜。”她脱而。

“真的？”他睛眯起来，清凌凌地剐在她脸上，似乎随时都能开戳破她的谎言。

她自然知他在说谎。

这事，髓知味。他便是看她的反应，大概也早就知她已乐在其中。

……知还偏要问！

她忽而意识到这是他的又一次捉，黛眉拧起来：“不要问了，可以么？”

“好。”他嗤笑，将她搂得更了。

她的脸埋他的怀里，不再看得到他的神，便也没看到他中沁的一抹凛。

不问也罢。他想。

他有意将事闹大，但也要分怎么闹。

……倒不必让人去传她享受于此。

那就过分了。

他心打着算盘，自此一连三日，日日都赖在欣云苑里。

顾燕时不懂他为何突然这样有兴致，却也没有太多推拒，因为他总归还肯顾着她，见她累狠了就适可而止。

第四日清晨，她却见陶成匆匆而来，了屋就禀说：“太妃……不好了，早朝上……早朝上吵起来了！”

“早朝上吵，与我何？”顾燕时皱眉，不愿沾染这些是非。

陶成躬：“是为您的事。有些传言……不知是怎么飘开的，今日群臣上疏，着陛旨，让您为先帝殉葬……事闹得大，听说陛震怒，在宣政殿里摔了杯。现……现已退了朝，只留了几位大人廷议。”

顾燕时的心随着他的话一分分地提了起来。待听到末，她已面惨白。

到底还是闹开了。

她早知会有这样一天，可这一天真正到了前，总还是怕的。

他会如何杀了她呢？

她怔怔地想。

应该无非是鸩酒一杯、匕首一把、白绫三尺，让她选吧。

她低着，暗自拿定主意，要选鸩酒。

因为割手腕好痛，她恐怕不去手，勒脖吊死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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