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江意是彻底起了兴，趁着这个功夫连着往他脸上抹了好几把。

这个东西，玩的时候过瘾，洗起来是真不好洗，怎么洗都觉得脸上还是腻腻的。

祁栎还在说，“左边是凉的，右边是的。”

自己手真的这么重啊......江意揣在袋里的手有些不安地着盒的一角，更愧疚了。

“但是你刚才打我的时候，好像一定想让我掏医药费。”祁栎微微侧脸，开玩笑地说着，把盒江意的袋。

他是真的很开心。

他有些难耐地压了一结，那只手指猛地停住，压在他的颈窝上。

他从镜里看到旁边的人，神专注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危险。

他无奈地看过去，却见江意猫似的脸上，一双睛亮亮的，带着雀跃。

江意有些惊讶，“你这是什么时候......”

这个角度，在路灯的映照，江意清清楚楚看见祁栎侧脸上四个手指印。

“你这样，不就蹭开了吗？”江意找回声音，哑着嗓说。

最后，战事以两败俱伤告终，在江芝的叮嘱，两人老老实实把厨房净，又挤在狭小的卫生间洗脸。

“请我来过生日，还不告诉我？”祁栎把东西递过去，尾音上扬。

他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那不是没收住劲吗。”

气停了一，又继续过来，带着油的香气。祁栎不仅脸，心也。

但是当江意凑过来，轻柔的气息拂过脸颊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在愧疚达到的时候，江意抬，试探着：“我给你？”

祁栎在洗，江意等在一边哼着歌。

但这也只是因为他有些羡慕罢了。

她放心来，害怕被波及，端着糕离开餐厅。

祁栎怎么可能拒绝。

声音响起，江意所有觉都集中在脖颈的肤上。他觉着那只微凉的手指，从颌骨底往，一一像是妄图留一印记，缓慢而用力地划至颈窝上端。

“行了，脸都搓红了。”祁栎关上，扶着江意的肩膀把人带起来。

江意扯了张纸随便了一，转往外走，“去吧。”

这时，一只手从右边伸过来，横在他前。抚上江意左边的颈侧。

“该洗的没洗净。”

江意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就是怕你破费吗？”

盒不大，也就两指宽。

祁栎把脸上的油净，江意就开始洗了。

“这个给你。”刚要开，就看见祁栎从怀里掏一个蓝的方形礼盒。

行吧，就当陪小孩玩了。了一把脸，迎上去。

其实之前班里有人过生日同学买了糕，当时他们就展开过这样的“油大战”。可是当战场转移到江意座位周边的时候，他一摔书，凶地说了一句，“到别的地方去，别脏我的位置。”

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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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来的。

这天晚上，祁栎拒绝了江芝留宿的提议，让江意送他走小区。

“不好意思。”祁栎神恢复如常，收回手，打开龙冲了冲。

他看不见江意，只能想象：江意现在应该是脸颊鼓着，那双棕的瞳孔认真看着他，今天碰过的双微微张开着......

江意皱着眉从镜里看自己，小声嘟囔，“怎么总觉得没洗净？”

两人沉默着走到小区门，江意准备跟他告别。

祁栎本来就是帮江意解围，看着江芝走了，他也停动作。

祁栎看着面前的人眉低垂，乖巧得，神微变，：“这会还有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