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仪皱起眉，“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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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仪缓缓了。

汤仪却没解释，带着汤家二爷径直回书房了。

曲生楼？

或许，公主殿离开之后，又有山匪劫火打劫？

汤二爷拿来一看，禁不住倒一凉气，再开时，声音都有些抖，“这是……”

“嗯。”沈慕搁笔，把信封好递给推鸿，“引蛇，合邯山的那群人很快就会忍不住了。”

沈慕动作一滞，“那不是……”

推鸿老实:“派人跟着了。”

汤仪眉蹙得更，将牌翻了个面，果然见背面的右角刻着一朵小小的云纹，金墨勾。

今天跟着去普陀寺的护院也都互相搀扶着回来了，此时正跪在院外挨板。

推鸿也没问，他把密信收好，然后把粥碗推得更近了一些。

推鸿心说谁问你什么原因了，嘴上却老老实实地答话，“回主，说是一山就去曲生楼了。”

汤仪正苦苦思索，汤劭贤却有些等不及了，他是汤家这一辈独苗，自小被捧着大，哪受得了这委屈。

他说着，又把断箭呈给汤仪。

又说是个女，这般大胆的行径，除了曲公主，还有谁敢？

汤仪接过一看，比平常的箭更短一些，刺人上不会立要命，倒像是山中匪寇用的家伙什。

“父亲，怎么了？”汤二爷看他神不对，忙问。

汤劭贤傻了，一直坐在床边垂泪的老夫人颇为不满，“老爷！”

噼啪落板声和哭叫求饶声混在一起，汤仪重重地将手中的杯盏撂，“停。”

见祖父仍不说话，便有些急切地唤了一句，“祖父！您要为贤儿主啊！”

沈慕嗯一声，过了会儿，又问:“那她现在在哪？”

沈慕扶住，着汤匙搅了搅，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公主那边呢？”

那是一块极为普通的黑木牌，却手生凉，纹路古朴，绝非凡品。

板停。

“如何？”

金墨云纹，除了皇室谁敢用。

回老爷、老夫人，少爷就是手臂脱臼了，其他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不必挂心。”府医帮汤劭贤把伤包扎好，禀报。

护院连带爬地呈上去。

一个护院哆哆嗦嗦地开，将白日里的形照实叙述了一遍，最后说到那女留一块牌。

汤仪命令:“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楼。”像是怕他忘了这是哪似的，推鸿又解释，“但是里面都是男倌，而且只卖艺，不卖。”

至于是什么教训，他却没说。

汤仪叹气，把牌递过去。

沈慕正在书房里，理岭南寄来的急件，听到房门被推开，也没抬。

没成想汤仪却冷冷瞪他一，“来人，都给我看好少爷！三个月之，谁也不许放他院，违者打死！”

说完，他又顿了顿，接了一句，“也是给汤劭贤一教训。”

推鸿还没答，沈慕就自顾自地补了一句，“我只是想确认她安不安全。”

推鸿走来，手里端着过的晚膳，他摆到桌上，答，“已经照主的吩咐去了，想必明日一早，汤家大少被劫匪掳去的消息就会传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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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不知主们在想什么，战战兢兢地补充:“……那疯女人离开之后，又来了一群黑衣人把我们都打了，等我醒来，就只看到一柄断掉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