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站在云端藐视众生的仙人，矜贵而淡漠。

但是现在，她被拉来，在上好像都被打碎了。

沈慕结了，忙止住心中肆意的幻想，偏过去。

第8章 她若是事，都得陪葬……

皎洁的月光投在薄薄的窗帐上，透过隙，淌到沈慕淡青的衫上，像是有在动。

沈慕仰倚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双手叠枕在脑后，双眸微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抹月，不知是在沉思些什么。

——咚咚。

两声敲门声响起，沈慕都懒得抬一。

来人没听见回话，在门外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推门来了。

推鸿先走来，见着自家主仍然保持着他两个时辰前离开的动作，心底重重叹了一气，连忙让开，把跟在他后的人让来。

“主，程大夫来了。”

程迈单手背着一个医箱走来，拱手朝他行了一礼，“二公。”

沈慕嗯了一声，但没抬，只伸左手搭在桌面上，示意他给自己诊脉。

程迈卸医箱，折起袖坐在桌旁的木凳上，捋着胡替他把脉。

——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

这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脉象了。

程迈捋胡的手顿了顿，握成拳抵在边咳了咳，迟疑地问:“二公可有哪不舒服？”

沈慕言简意赅:“。”

程迈更茫然了，握着他的手腕斟酌再斟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咳，二公，依老夫看，您应该是没……”

看着没病两个字就要吐，推鸿忙咳嗽两声。

程迈把话咽回去，抬看他，推鸿拼命眨，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睛，再指指心脏。

程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被迫理解年轻人的暗号，艰难地分辨许久，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许是两人沉默太久，沈慕忽然抬看过来，底闪烁着不悦和警告的神。

推鸿一凛，忙找补:“程太夫……没有什么静心安神的药吗？”

程迈愣了愣，去翻找药箱，“去火的，行不行？”

沈慕:“……”

看着程迈关切的神，沈慕真觉得自己可能有病，他了气，摆摆手示意不必了，“算了，程叔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程迈有些不放心，沈慕侧目看一推鸿，推鸿立会意，半劝半骗地给人推到隔院休息了。

等再回来，沈慕已经挪到桌边，铺平了宣纸和拓本正准备练字。

推鸿走过去给他研磨，见他一笔一划写得平心静气，迟疑了一还是问声，“主，公主……”

他原本想问，公主殿那边还盯不盯人了。

可刚说了公主两个字，就见沈慕笔锋一顿，宣纸上开一团墨洇。

冷刃一般的目光扫过来，推鸿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主又何必在意呢，您不过是犯了天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沈慕冷冷睨他一，“絮絮叨叨说什么？”

推鸿自然不敢重复，殷勤地放墨锭，将那副废了的字拿走搁到一边，再给他铺一副新的宣纸。

沈慕沉舒一气，到底是没心思再练字了，他将笔往笔搁上一搭，了酸痛的眉心，“白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正事，推鸿也正经起来，他伸手才怀里掏一沓公文，呈给沈慕，“如主所料，果真是合邯山的那群匪寇等不及城来了。”

“果然么？”沈慕接过，展开公文一看，上面写的是二十六个名字，尽是罗姓，他忍不住蹙眉，“这是……”

推鸿叹一声:“罗家二十六，尽被杀了。”

“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

罗家在江北一代是著名的米商，总铺就在曲城。

六月六是罗家一年一度的开仓放粥日，在郊外普陀寺外搭建粥棚，城所有的穷人都可以去领一碗粥和一小袋米。

这放粥的活动已经延续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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