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躁，而库仑从来不是个急躁的人。

任何时候他都是优雅的，除了现在。

事到如今，一切都无比清晰地展现在安娜前，仿佛一条没有歧路的大——寿宴上的意外，的确是库仑一手导致的，而他并不想让任何其他人知此事。

就连保罗也不知，否则以保罗的格，一定受不了会想办法自己救少女们。

......

而安娜并非只为了试探而已，当库仑解开她手铐上的黑法，然后又为了不让她发现羊纸的真相而将同样的黑法施放到她手上时，她藏在袖的那枚开启传承的发卡就开始隐隐地发光，标识着图的两极正在合。

她好像要成功了。

“安娜，”不知为什么，库仑觉得有些不安，好像前的少女那双向来神采飞扬的中失去了些光芒，好像从他来开始，她的神就不是很好。

他开，“等这次事过去，我会......让你与我缔结一......契约，我希望你一直陪着我。”

如果这话让另外三神听见，如果此时天上有神使路过，恐怕会惊讶得坠落——

从原初以来就孤一人、创立了整个神界的审判之神，居然会承诺一个普通的凡人，来他的神使。

他从来没有任何神使。

千百年前，当时神界还有一位准神，那是光明神的弟，想要追随审判之神维吉尔，哪怕从此降格只神使，但却被无拒绝。

从此那位落人间，再也无法回到神界。

“嗯。”安娜应声。她的面上缓缓笑容。袖里的发卡在轻轻震动，合完成了。

库仑看着她角浅浅的梨涡，他从来没觉得人类的微笑这样让他如释重负。

甚至有一喜悦的觉：原来神使能让她这样兴。早知就早些跟她说了。

而安娜则收到了游戏的提醒：

【玩家解锁时空之钥，可以选择退游戏。

注意事项：鉴于结局未达成，时空之钥只能作为消耗品存在。也即，退之后钥匙将永久损毁，不可复原，玩家的存档将归零。请谨慎选择。】

“谢谢你啦！”安娜几乎抑制不住兴奋的神，往前蹦了一步，一把抱住了库仑，给了他一个现代人表达谢最隆重的礼仪，

“祝你以后都顺利！”

“咕咕——呜。”一旁围观的鸽金利发一串响亮的叫声，很快小翅膀捂着脖，起脚来，它被库仑禁言了。

此此景不可被打扰。库仑第一次，禁了鸽的言。他不知未来他会因为这个小小的举动而品尝到人类独有的悔意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