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雀安静来的时候，眸里像是在闪烁着静谧的、星辰般的微光。

“已经不需要了。”

但无惨并不知这些，他认识这一切的途径太过狭隘，所以也不会知，哪怕在千年之前是正确的方法，在一千年后也会发生变化。

妖怪会随着时间的逝越来越大。

可从本质上而言，有的妖怪甚至比神明更加大。

它们的大在于它们的残忍，更在于它们自的存在。

但这样的想法，并不能化为现实。

冷静得近乎可怕。

代雀其实早就知了。

安倍晴明觉得，哪怕是掌握了妖怪的“形”和“名”之后，也不能将妖怪当作工来驱使，式神是师重要的同伴，哪怕它们其中的一分，在成为式神之前一直都在着与人相违背的事。

脑海中浮现来的记忆，是属于过去的他们的记忆。

所以他也从不刻意回忆继国缘一，因为那是他无法面对的大敌人。

他的确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神代雀，想着如何从她手中夺回一切，也想着要用怎样的方式将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付诸在她的上。

正如他在多年以前获得了超乎常人的躯之后，在这一千年来所的事。

这样的想法横贯在俊国的脑海中, 从他的思绪间裂大的沟壑, 一方面他想要尽可能地保持着理智，可另一方面却本能地想要逃走。

妖怪从不会因为被人类遗忘、淡人类的视野而变得弱小。这是神明才会有的弱。

无惨是这样告诉她的，“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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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抬起来，金的眸静静地注视着他，她问，“你在想什么？”

安倍晴明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大师，甚至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但他同时也是个善良的人。

鬼舞辻无惨默认了她的称呼，事到如今再盖弥彰也没有意义，更何况，“我已经不需要青彼岸了。”

但无惨并不认同他的想法，倘若他有了能够掌控如此大式神的力量，必定会生一些其他的念。

所以他不愿回顾自己为人类时的过往, 死亡的影时时刻刻笼罩在他的上。

对于现在的鬼舞辻无惨而言，这样的礼已经失去了它原本可以带来的作用。

“你。”

神代雀以前就很大，现如今她仍然很大。并且虽然她对藤沼说恋会降低智商，但事实上，阿雀一直都很冷静。

比起变成只在想象中产生的“完生”，鬼舞辻无惨觉得，神代雀看起来更像完的生。

善良的人，总是在相信着事会往好的一面发展。

在古久的过去，人们往往分不清楚神明和妖怪，于是理所当然地将伤害人类的生称之为“妖”，而将愿意怜悯人类的生称之为“神明”。

但无惨却觉得，这比曾经被他恐惧了上千年的、能够让鬼的细胞分崩离析的光还要可怕。

所以她在这时候还能毫无异地直面无惨，也能理所当然地询问他，“想我什么呢？是我送给你的礼吗？我说过的吧，你一定能够得到的，你最想要的青彼岸。”

——哪怕已经太迟了，迟到毫无用。

“怎么会呢，”阿雀握着他的手轻轻地说，“只要我给你足够的血，让你重新作为「鬼」复苏，你仍然能够像以前那样……你依然是鬼之王。”

但他却克制不住地想起神代雀，想起她以前的模样，也想起她现在的模样。

阿雀握住了他的手，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她把自己的手指/他的指中，握后脸上兴的神采。

在很久以前，在上千年的过去，鬼舞辻无惨都一直在逃避着自己无法面对的现实。

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