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脸，鬼舞辻无惨莫名想起了以前的事，他想起以前神代雀也会这样对他笑，就好像满心满都只装着有他的影。

阿雀问鹤江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样的迟疑令阿雀觉得自己距离走她的心只差一了。

无惨有时候会在无限城和她待上一整个白天，但有时候又只是一小会儿就离开。

就像阿雀觉得工鬼不需要思考的能力一样，鬼舞辻无惨也从来不觉得神代雀需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恋小能手，要不然也不会和前男友一谈就是几百年，即便最后是以对方轨告终，但阿雀还是信，这一定不是她的问题。

和室摆放着浮世绘风格的屏风，阿雀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鹤江魁的上，她看到对方抿着嘴，用手指半掩着笑了起来。

这是阿雀从上一段中悟的理。

——*——

但这正是无惨想要的结果——只要一直维持这样的人设，他绝不相信神代雀有一天能认自己来。

她在无惨心目中的位置和其他工鬼是不一样的，就算什么都不会，只会啾啾啾都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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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地，一切都是由鬼舞辻无惨来决定，阿雀就像是被心饲养的鸟雀一样，只需要待在他定好的地方，等待着他的驾临。

所以她必定也在恐惧或是忌惮着什么东西，就像他自己一样——只不过现如今的无惨还没能找到。

她说：“我已经没事了，所以请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

阿雀觉得，她这次一定会脱离现象看本质，透过鹤江魁丽的外表，看到她同样丽的灵魂。

证据就是在看到鹤江魁的脸时，她的脑袋里便已经自动把前男友的脸删除了。

所以鬼舞辻无惨从来不像使唤十二鬼月一样使唤她，他不需要神代雀去和猎鬼人战斗，更不指望她能杀掉猎鬼人的“”。

以前的神代雀从来不会主动去找鬼舞辻无惨，因为无惨本不会将自己的行踪透给她，只有当他想要见到神代雀，她才会被召到无限城里。

听到这回答的阿雀笑了起来。

阿雀看见面前的鹤江魁沉默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忍不住和她搭话，试图以此拉近和她的关系。

而这个丽的灵魂会告诉阿雀，她想得实在是太天真了。

一个拥有如此大力量的妖怪，是不可能没有任何缘由地躲藏在暗的角落里，让自己像“鬼”一样过上几百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比如她和她的前男友。虽然分手的方式有直白暴。

他的世界里可以有很多东西，而阿雀对那些东西一无所知，但神代雀的世界里却永远都只能有他，因为无惨不仅是工鬼们的主人，也是她的主人。

毕竟“善解人意”这词，从来都和鬼舞辻无惨搭不上半边。

——神代雀是属于他的东西。

但鬼舞辻无惨想，她绝对会有弱。

无论是再怎么熟悉鬼舞辻无惨的人，也绝不会把现如今这个一脸温柔地安着阿雀的鹤江魁，和那个从不考虑他人受、仿佛完全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一能力的无惨联系起来。

不过看样神代雀应该也只是有些怀疑，还不敢确认什么，要不然肯定会像上一次那样，暴/自己的真面目和他当场对峙。

听到这话的鹤江魁抬起了睛，似乎有些意外，她顿了顿，“……很明显吗？”

。

鬼舞辻无惨从未对她的力量抱有任何期待。

想到这里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他直觉这可能和神代雀之前对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白鹤报恩”有关系，可当他试图细想的时候，又是什么都没能抓住。

在这事上，神代雀似乎并不屑于虚与委蛇。因为她知，无论是鬼舞辻无惨还是其他的工鬼，都没法与她为敌。

夸大的衣袖将她的手背严严实实地遮挡着，只留白皙的指尖。那上面染了蔻丹，是和那双漂亮的红梅睛一样的颜。

当他现在神代雀面前的时候，从来都在她的脑袋里读取不到任何与他无关的东西，以前的无惨却从来都没有生过半分奇怪的念，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是前男友的错。

不过在把责任归咎于前男友时，阿雀其实也自我检讨了一番，她觉得这其中也有沟通太少的缘故——只看脸谈的恋最后一定会以看腻为结局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