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当堕姬在心底里小声的时候，阿雀已经思考了一番自己当上魁，然后骗到足够的钱再拿去给鹤江魁买礼的可能了。

看着阿雀一脸认真地趴在矮桌上写字的堕姬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阿雀原本是这样以为的，但当她满心喜地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有关于鹤江魁的容之后，她忽然想，自己似乎快要忘记前男友了。

实际上是个文盲却被阿雀误以为有文化的堕姬陷了沉默。

而且最可怕的是，就算把信和礼送到了魁的面前，人家也不一定会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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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的堕姬陷了沉思。

一秒，阿雀握住了她的手，十分兴奋地说：“这不就是合法骗钱吗！”

鉴于这个办法的可作太，并且还是自己挣钱自己，完全不会有任何心理压力，阿雀果断将其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堕姬忽然有不好的预。

听到这一想法的堕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提醒：“这要很多钱……”

就好像堕姬也不会明白，为何明明是同一件事，阿雀的看法却仿佛跟她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但她看着阿雀一脸渴望得到表扬的期待，觉得自己要是让她失望，说不准又要被喜怒不定的老板摁在地上，于是违心地称赞：“真好。”

虽然是天生的大妖怪，但阿雀的记忆其实不能说是特别好，毕竟鸟雀的脑容量只有那么大，就算有妖怪的天赋加成，也没法把所有需要记住的东西全记清楚。

“附近有药铺吗？”阿雀对堕姬说：“我要去一趟。”

几百年来在街的无数个店里当了无数次魁的堕姬非常认真地和她解释了其中的规矩。

比如她的前男友。

自从变成鬼之后，堕姬就再也没有生过病，但在吉原住了几百年，再加上以前的夜里经常跑去吃宵夜，堕姬早就把这附近的街摸得一清二楚了。

“你觉得怎么样？”

在离京极屋三条街之外的近江屋旁边，有一家药铺。

所以阿雀的脑袋里只会记住自认为最需要记住的事——而迄今为止，她最需要记住的东西，时至今日也不会被遗忘半分。

好在这时候的阿雀又陷了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余力来读取堕姬的想法。

“……”

阿雀自己也不知这究竟算不算好事。

你认真的吗？

写完之后的阿雀抬起脸来，兴兴地把自己的小本拿给堕姬看。

堕姬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阿雀的问题，看见对方得到回答之后就从她的柜里翻了一件樱的和服——这件和服是别人送给堕姬的礼，但堕姬嫌弃这个颜太难看，不符合她的气质，所以一直丢在了柜里没有。

只想听夸奖的阿雀满意极了。

魁和普通的坐在游廊的格栏之后，能被随意挑选的游女们不同，要想见对方一面都得几经波折找各人送信，当然，礼也是必不可免的，这个过程就得消耗不菲的钱财和大量的时间。

不过这样的小问题也只困扰了她几秒钟，就又被脑海中浮现来的鹤江魁的脸赶跑了，她想起前两天对方被茶伤的那只手，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

当然，礼也不会退回来。

她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变成男的形态去约对方来见面了。

并没有涵现老板是个憨憨的意思，只是单纯心生慨而已。

事到如今她终于悟了一个理——不要试图去理解现老板的脑回路，因为她永远也不会知现老板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算运气好魁答应了见面，穿着繁琐华的衣服，心梳妆打扮后来见你，你也不一定真的能和对方说上话。

分明是被泼了冷，但阿雀的脸上却看不几分失落的神，反而神变得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