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臧压了压角：“不巧，我是来找你们的。”

空源立刻：“那我先走了。”

说完，空源脚底抹油，跑了。

千凝放手，和天臧打招呼：“此行可没有大碍？”

天臧“嗯”了一声，又说：“空源刚刚所说……”

“我知，”千凝摆摆手，主动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他就一小孩，懂什么嘛，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天臧没有应和，沉默了。

他转过，看向街边一家茶铺，问：“今夜可要饮茶？”

这就是邀她喝茶聊天了，或许是有话要说。

千凝指了指不远的客栈：“我倒是想喝酒。”

天臧没有阻止千凝，两人回去时，天臧一手提着一包纸包的茶，另外一手则是一坛酒。

月上树梢时，桌上炉火泛着光，秋愈寒，千凝在酒，不一会儿，便听到脚步声，她刚抬起，想和天臧打招呼，忽的一愣。

天臧竟恢复本来的样貌。

即使隔着朦胧月，他的肌肤依然如寒山玉泛着清辉，眉鼻梁堪比天工之造，一笔一划都是妙绝，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则太少，双瞳奕奕，嘴雅若柳叶，姿秾丽，然而周气质又是绝无仅有的清幽，这结合碰撞微妙的，直让人觉得，此人只应天上有，误落凡尘罢了。

千凝连忙回过神，挪开睛，她不明白天臧为何要用本来的模样。

倒是天臧在她对面坐，只：“贫僧已用隐匿石，不会再影响你的理智。”

千凝怔了一，菜菜也回：“是的，天臧着隐匿石，就能压制魅骨，显现本来的容貌。”

千凝问菜菜：“那他以前为什么不用啊？”

菜菜：“有考虑吧，一是隐匿石没那么容易得，二来天臧对自己脸的控制，比这个玉佩要稳定，如果不是碰到上次那况，不然怎么都不会现问题，最后，行走在人界也不能招摇，你看他这张脸不适合走南闯北，低调是好事。”

但现在为什么突然调了？

千凝想着，便偷偷瞟两天臧，确信自己不会产生难以控制的占有，才松懈来，好好端详天臧。

天臧挪动桌上的炉，开始摆茶，任由她观察自己。

好一会儿，千凝张了张，：“你真的很好看。”

天臧笑了笑。

褪去那层会迷失人心的魅骨，他的笑，依然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目光。

千凝轻咳了声，才让自己回过神，总盯着人家看也不好。

可恶，可他真的太好看了，再看一吧，就一，千凝妥协，她这一瞅过去，就和天臧的视线撞上。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和，突然，稍稍往前倾，那张俊脸就靠近千凝。

他们二人中间隔着一张石桌，茶香酒香相互错，不止是滋味勾人，更有一雅致。

千凝愣住，他原来是拿了一小杯茶过来，放在她的酒杯旁，：“喝茶。”

千凝咬了尖，她连他什么时候冲的茶都没发觉！刚刚那该死的张又是怎么回事，果然她就是老批本批，这颜值对她的影响真不小。

不用菜菜骂，她都要说自己一生庸俗。

她连忙喝一茶，这，心终于平静。

慢慢的，习惯对面坐着一个貌大秃驴，她就不会失礼。

这期间，天臧端着茶杯，也饮了一，他问：“你也有看到幻象。”

千凝一饮尽茶，说：“嗯，我们一起看到的。”

天臧给她斟上一杯：“幻境中，那名男，是昊海的追随者。”

旧神界，每个神明边或多或少有追随者，追随者受神明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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