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是另一人说：“不如设一个局，他们不是喜走传送阵么？我们就篡改传送阵，来个其不意，将凤元衡送到无极来，让他们自投罗网。”

这个，倒是令陆决眉宇微抬。

还有一个老不愿：“无极乃尊上之所，怎可把敌寇引过来？”

那人回：“可，只有将传送阵改到无极，才不会被发现。”

这倒是事实，无极这一整片，有界最大的禁制，传送阵的另一，若被篡改，凤元衡定能知晓，可若篡改的选址是无极，依照大的禁制，能压住所有气息，传送阵反而无法得知，这样就能请君瓮。

陆决一手握着天青广袍袖，捻了捻，：“可。”

他倒要看看，凤元衡还要往哪里逃。

尊上一发话，再无其他人敢否定，现问题是，如何去篡改传送阵，说起来简单，真实施却十分困难，否则，就不会一次次被凤元衡利用传送阵逃走。

“左护法。”陆决。

自方才，一直单膝跪地的项天纵，这才得以站起来，应声：“是。”

陆决挑起，：“无极门由你代，修改传送阵，我自己来。”

如果陆决不说他来，也没人敢包揽这个活，如今界能试着去修改他人传送阵的，恐怕只有陆决才得到。

项天纵低：“是。”

待得所有人都退后，陆决了额间。

最近这段时日，他日间忙碌，夜间打坐修炼，从没去想别的七八糟的事，不过就是一张寡淡无味的脸庞，他甚至都要忘记她的模样，何以撼动他的心弦。

可笑。

陆决手中把玩着一颗黑圆的珠，倏地握在手里。

待这阵心再静一些，不因她喜亦或怒，即可问她要剩的玄天珠。

却说项天纵也即将忘记千凝之事，又得戊玖禀报：“大人，那凡人又虚了几分。”

项天纵问：“查过没？”

戊玖：“那之后，属不敢再大意，只是那凡人每况愈，若不是尊上的气吊着，恐怕……”

说到这里，戊玖是真实的，并非恐惧千凝死而被陆决迁怒，而是恐惧，千凝真的会死。

她落泪，看得项天纵心也沉重许多。

想起那单薄的躯，秉着既已帮忙，则帮到底的想法，项天纵又一次来到无涯殿。

这一次，千凝不是躺在床上。

她坐于一架秋千，穿着一洗得发白的藕荷襦裙，风很大，动秋千，扬起她空的裙角。

她发只用一绳系在脑后，歪着脑袋，靠在秋千的藤绳上，微微阖着睛，睫盖在上，似乎昏昏睡。

比之上回，还要再瘦一些。

就像一朵鲜妍的蔷薇，慢慢地枯萎，卷曲的，留焦黑的枯萎，让人不忍直视。

项天纵目光顿了顿。

似乎怕惊动她，他慢慢走近，而千凝也早就知他过来了，她抬起，倏地一笑：“你来了。”

像是朋友打招呼一般，她的中，只有温柔如故，和煦的光芒，即使遭受这般的摧折，却从没有不忿、怨恨，乃至失望。

真是一个奇怪的凡人。

项天纵似乎有一理解，尊上之前为何会待她不同。

只需她一个神，他就知，这样的人，自他生之日，在界几乎是见不到的。

他止不住心里的好奇，她心里，难就没有半的仇恨么？

项天纵压有些奇异的心，他走过来，执起她瘦弱的手腕，把脉完，却也说不是什么病。

说到底，凡人的躯和修士有别，他不能妄定论，或许是前面雪芽带来的损害，是药难以调理的，又或者是她忧思过，害了本。

不怎么看，都不是命之相。

她的余生，或许就要枯萎在无涯殿。

项天纵看向戊玖，说到：“去诊卫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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