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决断已经不是魄力的问题，说的难听，他可以只帮沈家，玄门是繁荣昌盛还是江河日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玄门的天，要把玄门罩起来吗？

更何况那时的沈家在低谷，旁人落井石，沈家就是报复也是应当的。

但沈灼没有这样，他只是拿回了沈家该得的。

“阿灼，离开家那么久，回来面对一地的狼藉，你真的就心无怨恨，可以以德报怨？”段寒舟微倾，看向沈灼，问了心底的疑惑。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沈灼轻笑，叹：“我们沈家是炼药世家，立足的本是救世济人，医者仁心。所以不是面对假药的猖獗，还是其他家族联合炼药师打压散修，我爹都选择义无反顾地站来。面对不公，他敢于声。他是想当英雄吗？不，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他的良心不能让他对这些事视若无睹。修残酷，但人心不应该是冷的。”

在沈灼心里，沈骁就是天立地的男汉，他们教会他修的残酷，也教导他要有同和怜悯。

者不是霸凌者，而是保护者。

“寒舟，天地很广，山，我们看见的，经历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若是止步不前，离倒退也就不远了。我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发展是为了生存，斗也是为了生存。”

为一任界神继承人，知晓天之痕的秘密，沈灼所思所虑就不能局限于前。

他去过武世界，见识过谈笑间就能覆灭百万雄师的大能，那力量足以傲视群雄，但依然有更的力量能够将他碾压。

任何事都在无止境地向前发展，山外山，人外人，止步不前就是倒退。

段寒舟挑眉：“你的确不是第一个，第一个应该是凌尊者。千年前凌尊者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故事传的还少吗？若是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玄门。我寻思了一，这难是你们师门传统？”

沈灼一哽，说是师门传统好像也没病，他要收的徒弟也必须是神位继承者。

段寒舟见沈灼不说话，顿时了然，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他的神突然就变得复杂起来：“你以后是不是不会继承沈家？”

沈灼不知段寒舟的思绪为什么一那么远，但他猜的很准，照凌霜雪之前的意思，带领沈家走去的人不是他。

“不好说，万一我继承了幻月仙宗呢？”沈灼模棱两可，顺嘴还开起玩笑，没个正经。

如今的局面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样，任何事都有可能。如果可以，就算不是继承沈家，他也想陪沈家多走一段路。

段寒舟绪正低迷，听到这个玩笑不觉得好笑，反而有些生气。但那火焰还没从心冒来，撞上沈灼的笑意又淡去。

他从沈灼的话语里听来了，沈灼如今的份非比寻常，想想他师尊凌霜雪，段寒舟还有什么不明白？

幻月仙宗有正副两位宗主，时渊夜时常面，面面俱到，而凌霜雪隐居后山，形同虚设。加上他伤势未愈，在玄门当了很久的药罐，怎么看都不适合继续担任一个副宗主的名。

但没有人说过这茬，他们默认了凌霜雪的位置，哪怕后来几乎神隐，也无人置喙。或许这个位置只是一个障法，凌霜雪需要用它来掩盖别的东西。

现在沈灼也在凌霜雪掩盖的范围，段寒舟心百集。总有一些人是众生在前，自己在后。

但他们大义，不代表他们就得受委屈。

段寒舟目光微暗，沈灼可以继续走在他应该走的路上，他不方便办的事，他这个当兄弟的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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