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冷静地剖析前的局面，笑意悲凉。喜的人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差错，没有了的滋养，剩的这空壳只是利用的筹码。

迎合墨卿语只是第一步，他要的是掏空墨家，仇恨的怒火怎么可能因为小恩小惠就轻易熄灭？

沈灼觉得咙有些堵，他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微烈的酒味划过咙，沈灼心底的那怜悯被压去。江凌选择了正确的路，他没有错，他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尊重和支持。

“你在墨家那么久，和墨卿语朝夕相，可有什么想？”

江凌话语里的墨卿语和阿昭了解到的况有一些对不上，事到如今墨卿语还能翻一波风浪，可见她的手段并不简单。要知因为她的介，世界的轨迹大幅度偏离，她所掌握的“先知”能力可没有那么好用。

沈灼甚是不解，在他里，墨卿语倒是有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意思。

江凌抬手撑着额角，沈灼的话勾起他不少的回忆。想要对付墨卿语，就要先了解她，用她的睛去看她所知的世界。

江凌有意无意试探过，从一开始的吃惊到后面逐渐习以为常。

“沈师兄，你应该知异界。在我们这片大陆外，茫茫天际，还有别的大陆存在。只不过中间有不可跨越的屏障，除非有特殊的媒介。墨卿语对我的隐瞒逐渐减少，她来自更古老久远的大陆。用她的话来说，她在这里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所以她有恃无恐。”

墨卿语学会了坦白，而这一切也是因为局势对她越来越不利，她需要用别的手段拉拢江陵。除了和飞升，她描绘的那个缤纷多彩的大陆也有让人向往的力。

江凌顿了顿，神严肃起来，：“不过在我看来，她对自己的认知存在一偏差，比起她这个时灵时不灵的先知，跟在她边那位，就是此前被你断了一臂的圣人更棘手。墨卿语和墨家相安无事，这个人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我能觉到墨卿语认知不足的地方，这个人似乎都知。”

“那个老东西还没死？”沈灼正襟危坐，这个消息不是什么好兆。他当日断人一臂，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他还以为他伤势过重躲起来了。

“墨卿语在他上了很多心思，丹心宗的人退回墨家后也对他全力救治。不知严洛冰用了什么办法，不但让他伤势好转，断臂竟然也重生了。”

墨卿语不防着江凌，但是丹心宗的人对他有敌意，严洛冰更是严防死守，不让他有任何接的机会。

沈灼轻敲桌面，陷了沉思。丹心宗能被墨卿语看重，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只是不好事，骂名无数。其中严洛冰上的兽火更是诡异，那些假药就是自他的手。

那个老怪此前服沈灼给的天心莲盏，他扛过毒，药就沉积在，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还是有奇迹逆转的可能。

但要说到断臂重生，还是过于匪夷所思，多半是丹心宗剑行偏锋，用了别的法。

“这个人我记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轻举妄动。”沈灼怕江凌冒，不放心地叮嘱。

江凌笑了笑：“师兄放心，我还是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是圣人者，我手无疑以卵击石。”

沈灼松了气：“你知就好。”

江凌独在墨家，已是孤立无援，任何时候都应该谨慎小心。

江凌对他的关怀很是受用，心明显好了不少。二人在船上推杯换盏，扫兴的事暂且放在一边。

船被江凌刻画了隐匿阵法，站在外面看过来，船上是一片漆黑，但是坐在船看去，外面的一切尽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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