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又止。

两位师兄都在此地，他和凌霜雪住在一个屋是怎么也解释不清的，更何况曹疯那边本来就在这件事上一了。

这里是沈家，不是幻月仙宗的后山，就算沈灼心里有那么一不可言说的想法，也不会在事明朗之前，就先让凌霜雪踏这不明不白的泥潭。

他的喜是克制，不是放肆。

凌霜雪托腮倚靠座椅，也不抬：“你可以翻窗。”

这是给沈灼留个窗，就闻人且和曹疯选的房间来看，走窗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沈灼笑了，这是他和凌霜雪的默契。

凌霜雪隔的这间屋闲置已久，沈灼用除尘术打扫一二，在床榻上铺上新的被褥。大概是脑海里还残留着凌霜雪的那句话，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旁的窗。

房后面是一个小天井，栽的木在冬日大多枯萎，唯有墙角斜生一树寒梅，努力地向着苍穹生。

沈灼看着那从枝间冒的苞，估摸着再过一些日就会盛开。红梅怒放，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灼收拾好了房间就要去，却被搬到隔的闻人且堵在门。他耳朵上的耳环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沈灼对他的不请自来已是预料之中，率先迎上去，笑：“五师兄收拾完了？”

闻人且没有回答，反而瞪了他一，把人拖里间，生气：“你去帮我找药被墨家追杀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还有我让你和我比炼药，你为什么非得扯上宗门大比？你这次是运气好赢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运气不好呢？”

闻人且从宗门发之时心里就憋着这气，要不是中途发生了大伯公家那小曲，他肯定见沈灼的第一面就劈盖脸地问了。

他当初是很反沈灼为了江凌一步错步步错，无论大家怎么劝说都不回。但是一想到这是自己最小的师弟，门的第一年就黏在自己边，意气风发，朝气蓬，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他帮他，帮他作弊，心甘愿。

他伤了睛后，看到沈灼又一好起来，心里的怨恨越来越浅，反而到欣，仿佛是自己第一年领门的那个小师弟又回来了。

从旁人嘴里听说沈灼为了他的睛去找玉茯苓，半路遭遇伏杀，差丢了命时，他一整日的好心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