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碧海一

沈灼问的是敢不敢，而不是愿不愿。

他心里清楚曹疯不是走火，但他还是需要试探曹疯的决心。如果曹疯不敢，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所犹豫，他就需要调整救治方案。

如果曹疯敢，那便是孤注一掷，直接把自己的命都到沈灼手上，如此一来沈灼才能放开手脚，无需顾虑。

曹疯闻言愣住，这可能他不是没想过，但沈灼是第一个如此直白提来的人。他直视沈灼的睛，面沉，布满血的中红光微闪。

散功意味着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重再来，但若是运气不好，散功之时伤了基，就有可能无缘仙，沦回。

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曹疯的脸上有了挣扎之。

这一次他还敢赌吗？把自己的命运到一个声名狼藉的废手中，让对方成为自己救命的稻草。

“沈师弟，我敢！”

曹疯没有思考太久，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过他如今不人不鬼，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生不如死好。

“你尽放手医治，治不好那也和你没关系，是我命当如此。”

曹疯神决，眉目之间不在有犹豫之。

沈灼被曹疯逗笑了，他抬手搭在曹疯肩上，安抚：“曹师兄，我是给你看病，不是要你命，你说话的时候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放松，你的病虽然麻烦，但还没到无药可医的地步。”

曹疯目光一亮，沈灼示意他坐，给他把脉。

曹疯的息十分混，灵力浑浊，丹田更是呈现棉絮状的灵力团，时不时地泛起黑红的光。

他的绪稍有起伏，灵力就会暴走，冲击经脉，摧残他的理智。

这况乍看之，的确像是走火，容易被人忽视。沈灼之前遇到过同样的症状，所以这会儿谨慎多了。

走火是因为修为了岔，运气时气息逆转，力量暴走，从而失去理智。

但曹疯的灵力运转正常，虽然微弱，还是能觉到力量顺着经脉转。

要说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他的灵力，浑浊，狂躁，掺杂了许多的杂质，仿佛是不懂修炼的人，胡收一通，导致原有的力量紊。

曹疯不是初修真界的小，不可能会犯这低级错误，有问题的就只能是他边有扰修为之，而他没有发现。

沈灼昨日不愿意在南山亭来，就是考虑到这况。他只想救人，不想卷别的麻烦中。

“曹师兄的况和我之前预想的差不多，你并非功法修炼不当走火，而是中毒。”沈灼收回手，：“此毒跟随灵力你的，经年累月地积攒，逐渐影响到你的神智。在外人看来你就是走火，哪怕你有朝一日暴毙而亡，也不会有人怀疑。”

沈灼目光微暗，毒之人心思缜密，必定经过周密的筹谋。只是不知曹疯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这样心积虑地置他于死地。

曹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心中大骇，第一反应是沈灼错了，刚想反驳又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毒，他吃破障丹为什么没用？

他虽然急躁，却甚少和人结怨，就算有矛盾，也是逐渐失去理智之后的事。在这之前，他真想不到谁有这样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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