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一惊，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来，直呼凌霜雪的名字。凌霜雪对他容忍，竟然没有和他计较。

“那这十年师尊怎么不提修门一事？”沈灼讪笑，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话接去。他是不在宗门，可冒牌货着他的躯壳在这里过了十年。

凌霜雪回避了这个问题，视线转向窗外。从沈灼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目光藏在影间，难以看清。

沈灼听见他的声音：“睡吧，过了今日你可就没几个安稳觉了。”

第三章 弟接受考验

沈灼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时冷时，如坠混沌。思绪一半清明，一半混，像是陷泥潭，手脚使不上力，又不甘心地往上爬。

迷迷糊糊间，他觉到有人喂了他一颗丹药，给他拭，缓解他的痛楚。沈灼本能地贴上去寻求舒适，细腻的，恍惚的铃铛声，如梦似幻。

翌日清晨，山间的鸟雀吵醒了沈灼。窗外天大亮，秋雨未停，被淋的鸟雀落在窗台上梳理羽。

凌霜雪不在屋，沈灼的枕边放着一崭新的衣服。工考究，颜淡雅，大片的暗纹覆盖，绣缀恰到好。更难得的是衣服上织了阵法，相当于一件保命的灵宝。

凌霜雪对他是真的好，这些年便宜了冒牌货，沈灼一面酸溜溜的想着，一面床着衣。他的伤消了痛，已经不影响行动，但要痊愈还需要些时日。想到昨日自己糟糕的，沈灼的神有片刻的鸷。

表面的伤好治，里的暗伤要麻烦些。不过沈灼通炼药，要把自己的伤势治好不是难事。

冒名替沈灼的人大概也不会想到，拜他所赐，沈灼到过很多地方，和许多人修行过，不但炼药的本领没有落，在修方面也是惊才绝艳。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太差，不足以支撑他炼制级丹药，需要从固本培元开始，重新来过。

窗边的鸟雀呼朋唤友，叽叽喳喳吵得闹。

凌霜雪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来，看见穿着整齐的沈灼，目光微亮，：“我光还不错！”

言外之意是沈灼穿的好看！

沈灼健，但不会给人一魁梧的觉。凌霜雪给的衣服又修，他穿在上显得形颀，净利落。像丛林中的猎豹，野矫健，充满力量。

沈灼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尊，凌霜雪把药递给他。腾腾的药气味扑鼻而来，还没喝沈灼就闻到烈的苦味，不用想也知有多难喝。但他连眉都没皱一，接过碗一饮而尽。

药苦涩中还带着一腥味，沈灼一肚就很快分析其中的药材，目异。药中的腥味是九尾妖猫的血，他要是没记错，那好像是宗主的宝贝，平日都有专门的人照看。

他师尊不会宰了宗主的猫给他治伤吧？这罪他可担不起！

“你那是什么神？”凌霜雪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神不悦。他熬的药都是照药方走，不存在问题。多就是不太熟练，浪费了几滴猫血，味上也差。

沈灼笑容僵，委婉：“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宗主那只猫还好吗？”

“还有闲担心猫，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你要重回师门我不介意，但我有条件，如果你不到，该怎么不需要我多说。”

凌霜雪坐到窗边，习惯地给自己倒茶，想起来没换茶叶，纠结了一又放回去。他徒弟难得主动关心他一回，他要忍住。

沈灼就知凌霜雪不会这样轻易原谅他，早就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听见这话并不意外。他正倾听，好奇凌霜雪会给他什么样的考验。

“三个月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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