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吃，刚才了大力累了吧？谁让个座位给咱弟兵同志歇一歇！”

“不用，我不累。”顾戎被乘客们的心话烘得心窝呼呼的，浑都是劲，不得立再抓十个八个坏人去。

不对，坏人应该是越少越好，他不贪这功劳。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不累，您几位快坐，小心列车行驶不稳再摔着了。”

顾戎忙劝要起来让座的好心乘客，又把怀里抱着的一堆吃的往旁边。

“这些太多了，我就着一张嘴，真吃不了。大家快拿回去吧，不然就大家伙一起分着吃，算是帮我的忙。”

旁边座位上一个可可的小男孩，安静地依偎在辈怀里歪看他，扑闪着俩黑似的大睛，脆生生说：

“解放军叔叔有纪律，不许拿群众一针一线，你们就别为难他了。”

拿回被窃钱包的胖大嫂乐了，逗他说话：

“你个小不懂得还不少，还知队有纪律呢？几岁了，没上育红班？”

小男孩并不怯场，有条有理地答话：

“我五岁了，上红星幼儿园中班。我们王老师讲过红军过雪山的故事，还教我们唱歌。”

说着就有模有样地唱起来：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童声嘹亮，如同夏日里一缕清风，直人心底，拂去烦躁与喧嚣。

车厢里渐渐安静来，就连受惊嚎啕的小朋友也被引注意力，侧耳倾听。

被意外划伤的几名乘客也都简单包扎过伤，坐到被让来的座位上，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休息，脸上安心的笑容。

几名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随手打着拍，不自觉地跟着哼唱起来。

歌声越来越响，逐渐汇成大合唱，从这个车厢传到邻近车厢，接力一般传递去。

小男孩唱完一段停，后的他还没学到，一脸懵懂地听着其他人唱。

众人一遍唱罢意犹未尽，不知由谁起，又唱起了《山丹丹开红艳艳》。

顾戎安静听着，手里东西都分去，又掏兜里书包里的。

清空后，他检查书包里的东西，和结婚审批的材料都在，铁铅笔盒被砸扁了，里削好的铅笔断了尖，钢笔橡小刀倒是都没事。

他不慌不忙着铅笔盒的铁微微用力，耐心地一将其复原，合上后放回去。

从堂里买来车上吃的五个馒都没了，估计是刚才摔去到地上脏踩扁了，好心的乘客特意将自己个儿的好饭换给他吃，又被他一脑全还了回去。

顾戎整理好瘪去的书包，拍打净背回上，准备去餐车那里买饭吃。

回家路程不近，他总不好接来几顿饭全靠别人接济，再说还有纪律着，他不能明知故犯。

而且他也想去其他车厢溜达看看，万一还能逮着俩耗呢？能为人民群众挽回一损失都是胜利。

胖大嫂见他起问了一句，顾戎说去上厕所，别人就没拦他。

顾戎伴着满车厢的嘹亮歌声，慢慢悠悠往餐车走。

餐车在列车靠中间的位置，也是为了方便两旅客过去买饭的意思。

顾戎的卧铺车厢离餐车不算远，隔了四个车厢的距离。

这一路走来人挨人人挤人的，便走跋山涉的艰辛觉。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打草惊蛇过，他走过的几个车厢都风平浪静的，别说小偷小摸，就连声笑叫的动静都没有，大家全都和和气气，或坐或站地唱歌聊天吃东西，十分和谐。

顾戎顺顺利利到达餐车，买了齁贵的两个馒和一个酸辣土豆丝，坐在座位上埋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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