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住院晚上不允许探望，你怎么来的？”

顾戎被大夫笑不笑地审问，都不眨地承认：

“我着急，没走门，不过没有损坏公共设施，您尽放心。您还是跟我说说我爹吧？”

王大夫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光地直接承认了，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罚他的款，只好意思意思地批评两句作罢：

“医院的规定不是摆着好看的，你这行为被逮住的话，是要直接扭送派所的知吗。”

病床上被吵醒一会儿的顾东风所轻咳一声，面惭愧之保证：

“家教不严，叫你见笑了。孩也是担心我，一接到他妈电话，就生往家赶。顾戎，火车这个儿也到不了吧？”

顾戎不好意思地挠挠，有问必答：

“我妈电话里哭得厉害，话都说不清楚。我怕赶不及，没坐火车，一路搭顺风车回来，没车的时候我就跑步，也没多远。爹你没事吧？”

顾东风一噎，无语地看着神抖擞的大儿。

好家伙，从队驻地回来跨着两个省，直线距离也得有几百公里，他这不到一天一夜就给赶回来了，还叫没多远？飞都没这么快的！

当过兵的顾东风本能觉得儿撒谎了，也没当众拆穿，怕他任务在得保密。

好在其他人似乎都没起疑，他脆也略过这一茬，回私底再问吧。

顾东风背后受伤颇重，动手术了五针，麻药退了一直在睡，这会儿瞧着倒是还好。

“没事，挂个彩而已。就你妈大惊小怪，非把你从队叫回来，这不耽误你工作吗。”

张玉娥给他倒杯喝，嗔他一：

“你厉害，英勇不减当年。我是妇人家没见识，看你那么多血，魂儿都快被吓飞了。

你说你平时得罪那么些人，保不齐就有那些坏心的趁机打击报复，家里就剩我自己个儿，可不得慌了神儿？

老顾啊，你不像猫有九条命，可得好好保重知吗。你要是真事，着急忙慌的你叫我靠谁去？

孩也都不在边，这回走运有人家苏大队帮把手，里跑外跑地给你安顿得妥妥当当，一回呢？我是真叫你怕了。

顾戎你也是，你一个大青年在外忙工作妈支持，那你年纪到了，好赖说个媳妇吧？权当给妈找个帮手。真遇到事了，我也有个求人的地方，亲家那就是咱亲人……”

顾戎见他妈又唠叨起来，疼地看他爹，那意思是，你媳妇你不？还有人在呢，丢不丢人？

顾东风回瞪儿一，里外很是拎得清。

儿翅膀没就飞走了，一年到见不着一面；媳妇却是陪他过后半辈的伴儿，着他的钱袋饭缸，当然要护着媳妇！

再说了，要不是儿不争气，迟迟说不上对象，至于把他媳妇愁成这样，见天不离嘴儿地念叨？怎么算也不是媳妇的错。

第4章 姑不伺候了 　　说话工夫，王大夫……

说话工夫，王大夫已经给顾东风简单了个检查，适时打断他们的眉官司，心平气和地说：

“伤没染，时吃药换药，伤别沾。术后护理事项都了解吧？不清楚的问护士。多休息，注意补充营养，少心。”

最后仨字是看着顾戎说的。

饶是顾戎脸厚，也被说得讪讪，满答应着送人去，脸都快笑僵了。

回病房先扶着老爹去上厕所解手，顾东风嫌弃得不行，轰他也不走，一路没给个好脸瞧。

顾戎面上嬉笑脸跟他爹耍嘴逗闷，手上稳稳当当扶着老儿，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老爷材依旧魁梧，却没他了；冒了白霜，角皱纹又又密，吼他的力气都没以前足。

虽然可能是才受伤打麻药的缘故有些虚弱，可到底显了老态。

父亲老了。

这是顾戎这么大，一回真真切切有了这样的受。

那句养而亲不待的警句随即冒上心。

或许，他是时候成个家了，好叫老两饴孙颐养天年。

“爹，你跟我妈看中哪家姑娘了，我请了一星期的探亲假，顺便相一相人，没啥大病就定吧。”

儿主动松，倒是把当爹的给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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