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华正跟董老娘一起饭呢，见他们闹腾得厉害，赶过来制止，“行了行了，天气还冷着呢，这要是了容易冒的。”她抓过一条巾就往顾德山上扔，然后又扯了一条布巾，带着顾小宝和董小斗离开，还不忘吐槽，“多大的人了，还跟着孩一起胡闹，真真是！”

顾德山瞪了一偷笑的儿和外甥，将手净，过去给董老娘帮忙。他的手艺是锻炼来了，打打手完全没问题。

原本就对这个女婿超级上心的她怎么舍得使唤顾德山呢，让他就烧火，自己忙得不亦乐乎。女儿有了孩，她的心事总算是放来了一桩，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她，将孩稳定来。

毕竟董华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大年纪才怀孩，照顾不好是很容易问题的。她还特意拉着董华询问了那天看医生的时候的况，恨不得让她将医生说过的话一字不漏重复一遍。即使生养过孩，可事儿到临，还是慌的。

“吃饭了！”她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招呼顾小宝和董小斗他们到饭桌前坐好，又不停歇地往橱柜去了，将碗都给拿来摆好。

顾德山洗个手的功夫，转就都已经完事儿了，他才想夸夸丈母娘动作利索呢，就被董华狠狠瞪了一。有些迷糊又有些恍然，他讨好似的拿着勺，开始给大家装汤，还不忘嘱咐一句，“这可是竹荪汤，味可香了。”

他刚刚烧火的时候就一直闻着，肚应景似的咕咕叫着，可是忍得厉害。低喝了一大，才开始打量桌上的菜，用上了大量的顾小宝从竹林里带回来的材料，以及过完年后仍然十分充裕的类。

竹笋切片焯后炒片，新鲜的野葱段炒，酱炖骨，腊丁炒糯米饭，还有一盆形状别致的焦黄焦黄的东西。他嘿嘿笑了两声，“这玩意儿可是好久没碰到过了，我记得该是秋里才有吧，你们今儿能找到这么许多，可真厉害！”

就刚刚那一会儿的功夫，董华已经好了心理建设，这会儿看到了炸得脆的竹虫，倒也没有刚刚反应那么大。她选择低，好好吃自己碗里的饭。

听到顾德山夸奖，顾小宝上扬着小脑袋邀功，“是我，是我跟哥一起找到的！”他献宝似的跟顾德山安利，“爹，你吃多吧，可香了，我刚刚跟哥一起吃了可多了呢。可惜，娘不喜吃，这样的话，妹妹也吃不到。”

他像模像样叹了气，让边上听到这会儿的顾德山和董华夫妻俩忍俊不禁，倒是董老娘留意到他的用词，“小宝啊，为啥说是妹妹啊，弟弟多好啊，以后还能陪你玩儿。”她就盼着董华第一胎生个儿，站稳了，好带带后面的弟弟妹妹。

董老娘摸了摸顾小宝的脑袋，看着胖乎乎的孩，只觉得如果真能生个像小宝似的男娃娃，她可就真的安心了。

董华倒是不在意，“小宝喜妹妹是嘛？”她将顾小宝拉到自己怀里，“是觉得俏丫比小羊可，比他听话对不对？”她了顾小宝的小脑袋，等待他的回答。对于顾小宝耍赖不喊顾小羊哥哥这件事儿她也是知晓的，可小宝看着比一般孩更壮实些，并不违和。

而且指望一个孩记住自己的年龄显然不可能，他们其实也分不清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对于生男生女这件事儿，她跟顾德山夜里谈过，彼此达成共识，一切随缘。如果是个女孩儿，那凑成一个好字正正好好，如果是个男孩儿也不错，农村人嘛，儿多了才能直腰杆儿。再说了，她又不是就打算生这么一个，想来自己开了怀，以后要生就容易多了。

没看她嫂当年生得那样艰难，养养，到了这岁数了不也就有了第二个。而且，顾德生的可是男孩儿呢！

顾德山见状，赶忙安董老娘，“没事儿，娘，我跟华都商量好了，这一胎是男是女都好，都是我们盼了很多年的宝贝！”他说着，了顾小宝的脑袋，笑着说：“听说孩年纪越小，睛越清澈，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还真的就是个女孩儿呢！”

他还真的不是说假话，是真的不介意孩的别。重男轻女的思想他当然有一些许，成的环境就是如此了，可从前他们没孩的时候就盼着有，后来一直不能如愿，退而求其次，想着要个女孩儿也好，可也没有。

不知拜了多少次菩萨，许了多少次愿，一次次失望，甚至到了后面都快绝望了。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他们是十分兴没错，却也不能因此就得陇望蜀，奢望更多。是男是女都可以，男孩儿最好，女孩儿他也照样疼。

贪心的人没有好场。这是大家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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